“叛徒!你有什么资格劝我们?”
和尚却是没躲。
柒夜的长鞭子并非一般皮鞭,鞭身布满倒刺,抽在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血浸了出来。
韩胥眉头微微皱了皱,正欲开口,外面传来打斗声。
紧接着,门被破开。
守在外面的黑衣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后到的人鱼贯而入,冲到韩胥和柒夜周围。
刀直指和尚:“找你好久了,原来你藏在这儿。”
挥刀朝和尚斩来。
和尚依旧不躲。
目光复杂的看向韩胥,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最后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任一刀刀落下,再也没开口。
有人走过来,朝韩胥行了个礼:“属下来迟,二公子见谅。”
看了眼满身是血,却还稳稳站着的和尚,又道:“这些日子属下一直在找这个叛徒,没想到他躲到在这里。二公子放心,属下不会再让他活着走出去。”
韩胥眸色沉沉。
和尚用口形说:“当年的事另有隐情。”
转过天,宁氏就病了。
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惊吓过度加上长年忧思过重,身体扛不住了。
开了些药。
赵锦俞亲自照顾宁氏。
好几日后,宁氏脸上才有了血色。大夫又来看过,让继续吃药养着,别受刺激。
苏世平来看她,她没见。
经历了那晚的事儿,苏世平精气神没了,一夜间头发白了一半儿,整个人跟老了十岁一样。
倒是对苏玉卿母子的态度转变了很多。
宁氏不见他,他也没发火。
只嘱咐红柳照顾好宁氏,说改日再来。
赵锦俞帮宁氏喂完药,将碗给守在旁边的春水,边帮宁氏放低枕头,边问:“夫人那晚受到惊吓,可是想到十五年前惨死的娘家人了?”
宁氏脸色骤变。
慌乱的否认:“不是,只是没想到华儿会那般暴戾,血刃了自己的生身父母。”
她不认,赵锦俞却没想轻易放弃。
继续道:“夫人是宁府唯一活下来的人,难道不想让死去的家人沉冤昭雪,让那些犯错的人,还他们一个公道吗?”
宁氏背过身,闷闷的道:“我累了,想歇息片刻,郡主殿下请回吧。”
宁氏还比赵锦俞想象的还要懦弱。
赵锦俞心知这样的人,不逼她一把,她是什么都不愿意面对的。
音色冷了几分:“生你的父母,你可以不管,血亲的兄弟你也可以不顾,可是苏玉卿呢?你自己的儿子,你也可以撇下不问吗?”
宁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出事时,卿儿才几岁,更何况,卿儿是苏家的后代,宁家的事与他无关。”
赵锦俞道:“若是……苏家出事呢?”
宁氏顿住。
坐起身,看陌生人般看着赵锦俞:“你不是……喜欢卿儿吗?又怎会让他出事?”
赵锦俞笑笑:“不瞒夫人,我这次来的目的,便是想问一问十五年前的事。帮玉卿,只是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