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竟然不知道得罪了谁,这么狠辣的心思,想要臣妾和弘晞都送命于此……”
安陵容梨花带雨,弘晞也乖巧的让人心疼,母子俩都看着皇上,皇上本就震怒,如今带着怜惜,更是多了些火气。
纯元死因
“查,给朕查,这些个脏东西,怎么会进到玉贵妃和六阿哥的饮食里。”
小夏子带着底下的人迅速去查,先是查到了负责拿玉贵妃和六阿哥食盒的宫女,顺藤摸瓜,找到了皇后身边的绘春。
“回禀皇上,那些传膳的宫女们口供,说是只有皇后娘娘身边的绘春打开过食盒查看,想必就是这个时候动了手脚。”
小夏子低着头,却条理清晰。
绘春被押着,跪在下面,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瑟缩了一下,便听到了皇上带着怒气的审问。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是不是皇后?”
绘春震惊的抬起头,却立刻摇了摇头:“奴婢一人所为,娘娘尚在禁足,根本不知情。”
皇上哪里会听她这些辩解的话,当即呵斥道:“拖去慎刑司严刑拷问,务必给朕吐出真话来。”
“皇上恕罪,娘娘是清白的,是奴婢一人所作,不关娘娘的事啊……”
皇上自然不会相信皇后,她做出了那么多事,如今早就耗光了当年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分。
皇后在景仁宫坐立不安,绘春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外头突然传来了吵嚷的声音,小夏子带了一堆人,把皇后宫中的宫女太监一个个控制住,惹得她们哭哭啼啼的。
皇后自然是立刻打开寝殿门,她如今仍是皇后,小夏子自然是要恭敬行礼:“娘娘万安,奴才皇上命令,带景仁宫的奴才们去慎刑司问话。”
皇后眼眸猛地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问道:“出了什么事了,皇上要这样大张旗鼓的拿人。”
小夏子不敢不回:“绘春在玉贵妃和六阿哥的饮食中下了鹤顶红,皇上正在彻查此事。”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以为绘春那边已经事成了,连忙问道:“玉贵妃和六阿哥可有事?”
小夏子看出她眸中隐含的期待,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仍是恭敬:“所幸觉察及时,玉贵妃和六阿哥并无大碍。”
随后,他不再多耽搁,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押着景仁宫的奴才们往慎刑司去。
皇后靠在门框上,眼中失魂落魄,满脑子都是小夏子方才那句话。
“并无大碍……”皇后嘴里喃喃着,眼里迸发出剧烈的恨意:“怎么会这样……”
绘春到了慎刑司,却难得有那么几分硬骨头:“你以为你们屈打成招,皇上就会信吗,若是有他日,皇后娘娘定不会饶了你们这帮蠢货。”
慎刑司的嬷嬷和太监也不是吃素的,闻言五大三粗的嬷嬷脸色一横:“咱们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不惜一切手段,只要问出实话来,即便你们的身子是铁打的,那也逃不过这流水的刑具!”
说到这里,那嬷嬷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既然不肯说,来人,上针刑。”
绘春闻言眼中有一丝恐惧,却还是希望这些人能忌惮皇后:“你敢!”
另一个嬷嬷本来没有说话,听到绘春外强中干的声音,满脸都是诡异瘆人的笑容:“敢不敢不是问咱们,是要问这根针。”说罢,她晃了晃手中的银针,银针又细又长,只是看一眼便叫人恐惧。
五大三粗的嬷嬷拿起银针便是往绘春指尖钻,后头被绑着的江福海本就因受了刑罚而垂头丧气,听见绘春的惨叫更是吓得哭泣起来。
惊奇嬷嬷可是比刑部的郎官还厉害,这么一套刑罚下来,绘春和江福海自然是悉数都招了,一点也没了一开始的硬气。
安陵容在皇后身边的人都被抓进慎刑司拷问之后,就派寒英出宫将宫外小宅院藏着的翠果带入宫中。
如今皇后可没有手段和精力去杀人灭口了,即便寒英正大光明的带翠果入宫也是无碍。
翠果听闻如今已经到了给齐妃报仇的好时候,热泪盈眶,对于安陵容的指示自然是莫敢不从。
她听从安陵容的安排,去寻了三阿哥,三阿哥虽然蠢笨,也知道给自已额娘报仇的机会来了,当即带着翠果去了养心殿求见皇上。
皇上此刻正烦心着,本不想见他,却听小夏子通传说,三阿哥是为了齐妃之死来的。
他瞬间睁开了眼睛,三阿哥这个时候来,想必也是和皇后有关了。
果然,命小夏子叫三阿哥进来,三阿哥和翠果一番陈情,将齐妃自缢当日的场景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也算是确定了皇后害死齐妃一事。
三阿哥涕泗横流,跪着哭求皇上给他额娘一个公道,皇上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好巧不巧,这边慎刑司的口供也出来了,厚厚的一沓纸,密密麻麻的写了皇后这些年的罪状。
“那些贱奴才是怎么说的。”皇上平静的声音里面蕴含了一丝隐忍的怒气。
小夏子开口道:“除了招供谋害玉贵妃和六阿哥以外,还吐了不少东西出来。”
他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皇上的脸色,有些犹豫:“其他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只有一件,奴才不敢不来禀报。”
“什么事啊。”皇上拨动手上的珠串。
“皇上,纯元皇后的死因与皇后有关……”
小夏子说完这句话,皇上手上动作停了,声音凌厉:“大胆!”
小夏子吓得连忙跪下:“奴才不敢。”
皇上自桌案边起身,走了下来,盯着小夏子:“你说,你一五一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