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轻轻舒了口气。
虽然她做了最坏打算,她还是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幸好,他真没那个意思。
连日压在心头的层云,都散去了。
上午教萧珠练字、组词,以及简单的算数。
吃午饭的时候,徐白提到了萧令烜早上的话。
“你答应了吗?”萧珠紧张又急切问。
徐白:“我当然愿意陪伴你。只是,此事关乎重大,我想先考虑,问问别人的意见。”
萧珠:“问谁?萧珩吗?”
“我姆妈。”徐白道。
萧珠:“可以,你问问。”
徐白这天下工回家,萧珩又来了。
他仍在她房里等。
“……我听冯小姐说你生病了,如今怎样?”萧珩问。
他带了补品,放在徐白桌子上。
徐白:“那天受冻了,有点发烧。阿宝叫军医给我打针了,已经无碍。”
“看着瘦了点。”萧珩说。
“还好。”徐白道。
上次见他,是陶家寿宴。而后萧令烜接管了帮派,是军政府和南城最大的变故。
萧珩有正事忙,没有找过徐白。
他咬过的地方,伤口不深,伤疤脱落结痂,只余下浅浅痕迹。
冬日的毛衣领子高,几乎全部遮住了。
徐白心里恼火,耐性告罄:“少帅,往后您别来了。您每次来,我母亲都很忙乱。”
“好。”他道。
“我送您下楼。”
“这么着急赶我走?”他笑起来,声音莫名多了点温柔,“我还想和你聊聊。”
见徐白沉默,他没有坚持,“这个周末出去玩?约了好几次。”
“我周末想休息,很累。”徐白道。
萧珩:“我安排的地方,不会太累。”
徐白想说,和你见面,哪怕光坐着都很累。
“那就说妥,我周末来接你。”萧珩说。
徐白蹙眉。
萧珩拉开房门出去了。
他到小厨房门口,跟徐白的母亲作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