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就是一辆小推车,这应该是柳氏卖豆腐的小推车。五年过去,院子里的一切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得破败荒芜。
推开木门,陈旧腐烂的空气扑面而来,宋令带上面纱踏进去。
当时大理寺显然将其当作一桩普通的案件处理了,甄硕和妻子生前的物品都没有被查收。
宋令来到书桌边,在凌乱的桌面一扫,不经感慨,甄硕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很快,她在桌边看见好几个手印,有深有浅。
由于桌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所以这个手印显得格外明显。手印有深有浅,说明在甄硕死后这些年,不止一次有人来过。他们在找什么?
宋令也拉开桌下抽屉,里面什么都没有。桌面上还有些甄硕练字的宣纸,按理说,读书人的抽屉里也会有卷轴,但是没有,空得人心慌。
为什么要带走甄硕的手稿?宋令轻点下巴,仍在思索。
就见甄硕飞上屋顶,在木梁上徘徊。
甄硕家中是最朴素的茅草屋顶,如遇大暴雨,怕是会漏水下来。
看着黑影在茅草顶焦急徘徊,宋令猜想,定是那屋顶上藏了什么东西。而且极有可能,这就是让某些人空手而归又必须找到的东西。
她左右看看,想搭椅子翻上屋顶,就听见脚步声。
!!!
左右看看,宋令躲进床底,屏息凝神。
两双黑靴子进到屋里。
“还有哪里可找?”是个男人在说话。
“都好几年了,怎么今儿又叫咱们来。”另个男人说。
“哎,上面的指示,应付一二就是。”
“四儿,有人来过。”其中一个走到桌边,大约是看见宋令的手印了。
两人明显紧张起来。
宋令同样心脏直跳,她轻轻从怀中掏出匕首,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走至床边。
男人们不说话了,宋令知道他们是在打手势,很显然,他们已经发现了床底的异样。
宋令慢慢退到墙边,双目紧盯着床外。忽然光色一暗,紧接着,一只大手伸进来。她没有犹豫,用匕首将那只手刺了个对穿,狠狠钉在木地板上。
一声惨叫响起,宋令双手用力,狠狠钉住匕首,又见那人已经完全趴下身,凶神恶煞地朝里看。宋令一手摁住匕首,另一手抓住床下木梁,借力双脚并拢飞踢过去。
这一脚完全没收着力度,男人照脸被踢飞。只听哗啦一声,手掌已经被划开。匕首还留在原地,血溅到宋令脸上,她草草一擦,蹬开床板。
木板伴随着厚厚的灰尘被扬起,宋令拔出匕首。在床板被另一人踢成两半后,宋令从木板后现身,抬脚猛攻男人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