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不断点头,“这头熊确实很聪明,已经进化到了妖兽阶段,你这般逃到树上躲避并活下来,除了你机智灵活,更多是这头大熊太过在乎脸面,给了你机会。”
“若是这头熊对你的如雨小便不管不顾,你且如何是好?”
“老夫还听说,熊不食死物,人在山中遇熊的时候,还可以诈死,借机骗过它。”
“你又是上树又是大小便的,多此一举了。”
贾成瑛觉得这位当今丞相还挺有意思的,就是知道的太多了,反正他不会遇到熊的时候倒地装死。
“这时候天完全黑了,我不得不进入到熊窝,也就是山洞里过夜;当我走进山洞深处的时候,看到石壁上被人为凿出了一个小洞,往里一摸,竟掏出了十多颗这样的小珠子;当时我便觉得这很可能是宝贝,拿出去能卖钱,就收了起来。”
“第二天,我砍掉熊掌,取了熊胆,剥掉熊皮;在取熊胆的时候,在熊肚子里摸到一个小珠子,就是林大人说道妖丹,取出来和其它珠子放在了一块;然后我背着熊皮和熊掌,在山中转悠了一整天,天黑时才找到下山的路。”
“熊掌与熊胆,就是那只熊身上取下来的吧?”
“正是,可惜前些天成瑛贪嘴,吃了两只熊掌,现在后悔莫及,家中还剩一只,如果林大人喜欢,改日也一并给您送来。”
“哈哈,老夫不会白要你的熊掌,你若送来,老夫给你十两银子。”
林如海笑笑,心想你的事情问完了,该老夫问你之前死而复生的事情了,正欲开口,听贾成瑛说道:“林大人可知道这些灵兽结丹有何用途,价值几许?”
林如海闻言有些生气,这小子是钻进钱眼子了,但仍然如实说道:“灵兽的结丹有价无市,老夫曾闻一位重臣以三万两银子的价格求购了一枚下品结丹,来为自已延年益寿;而妖丹,要便宜些,你拿来的是熊丹,看大小品级一般,但老夫觉得三千两银子还是值的。”
想那秦老爷子把熊丹交给他时说过,卖给药铺至少价值五十两银子,该死的信息差啊,药铺也太黑了!
“如何判断结丹的品级!”
“看大小和透明度,灵智越高的灵兽,其结丹结丹形成的时间年代久远,结丹便越大,越透明,反之越小,越浑浊;任何的结丹和妖丹,无论品级,都有药用价值,普通人将其研磨成粉服之,可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修道者得到此物,可强化道法,加快修炼过程,武者服用亦是如此。”
贾成瑛这时候心里矛盾的厉害,东西都拿来了,该不该拿回去呢?
如果拿回去,林如海该怎么看待自已呢?
听他说结丹是这么值钱,这两颗结丹至少价值五六万两银子,白送他又不甘心。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请他帮忙销售,给他部分提成比较合适,毕竟人家是当朝丞相,达官贵人认识的多,新书《西游记》也指望他帮忙出版呢。
“林大人,成瑛是这样想的,这么多灵兽结丹放在我这里也不合适,倒不如请林大人帮忙卖掉,我跟林大人七三分成如何?”
“你在贿赂本官?”林如海老脸一顿,神色严肃说道。
“非也!”贾成瑛走近一步说道:“林大人为官清廉,人神皆知,成瑛自然不敢行贿林大人;成瑛想把所藏贵重之物换钱,但不认得当今商贾和权贵;正好与林大人合作,成瑛出物,林大人出力,买卖成功了,林大人拿走的是自已应得的一份。”
“本官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动的?”
“林大人,请恕在下直言,林小姐病卧数年,林大人为救治爱女怕是已经花光了府中积蓄,成瑛知道林大人视钱财为粪土,但没钱却寸步难行啊;想林大人身为一国丞相,怕是府中开销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长此下去林大人的颜面何在?您府上那些下人该如何看待您?”
“……”
“成瑛恳请林大人给一个合作的机会,有钱大家一起赚。”
贾成瑛说这些并非信口开河,上次来林府送百年何首乌,便发现林府虽大,但并不豪华,很多家具之物都已陈旧,与林冲家中摆设无二,便猜测到林府并不宽裕。至于捉襟见肘,完全是奉承之词,借机说明林如海清正廉洁,无“灰色”收入。
这话也说道林如海心坎里了,府中开支确实到了捉襟见肘,入不敷出的地步了,整个林府的开销,完全靠他那每月三百两银子的薪俸和皇上的赏赐。
为给黛玉治病,前前后后花去了数万两银子,上次给贾成瑛的一万两千两银子是府中最后的存银。为减少开支,目前府中上下除了黛玉,一日三餐全都是粗茶淡饭,已有下人开始抱怨了。
林如海叹息一声,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想不到我林如海堂堂一国之相,竟会落到如此田地,也罢,我就与贾公子合作,只是贾公子给老夫的份额太多了,老夫消受不起,老夫只拿一成足矣。”
“说好的三成,成瑛岂能出尔反尔?”
“那就两成!”
“三成!”
“既然贾公子如此坚持,老夫就依你。”
接下来是如何操作的问题,林如海说他准备近日在同僚和商贾中发布消息,将于一个月后在府上做一场丹药拍卖会,想要竞拍丹药可提前报名,出价最高者可获得货真价实的灵兽结丹。
临走之前,贾成瑛又问了诸多问题,诸如灵兽结丹的具体使用方法,药用价值等,林如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令贾成瑛非常满意。
“贾公子,这枚妖丹留在这里是何意?”见贾成瑛收起了两枚灵兽结丹,却没有拿那枚熊丹,林如海不依。
“林小姐大病初愈,既然妖丹有如此药用价值,就留给林小姐用吧。”
“老夫谢过贾公子!”林如海完全放下了身段,拱手道谢。
贾成瑛走后,林如海久久坐在书房内,自言自语道:“好小子,老夫一开始就被你牵着鼻子走,年纪轻轻,便能如此算计,将来必成大器……”
此时林如海心里跟明镜似的,贾成瑛说的那些山洞里得到宝贝他跟本不信,如此奇遇,跟误入世外桃源一般,无从考证。
看到面前厚厚一沓书稿,他喜上心头,连忙拿起书稿和妖丹向黛玉的闺房走去。
“那位贾公子给咱家送了一大堆鹿肉干,一只大熊掌,把夫人高兴坏了;老爷对那位贾公子热情的很哩,俩人待在书房里都两个时辰了还没出来;对了,贾公子长得很是英武,大高个,比宝二爷还俊俏呢!”说话的是雪雁,府里和外面发生的事情都会一五一十讲给小姐听。
“雪雁,看来你挺喜欢贾公子的!”林黛玉抬起头,看着雪雁眉色飞舞的模样,笑着说道:“倒不如让我爹娘做主,将你许配与他如何?”
“哎呀小姐,你净拿雪雁打趣!”雪雁顿时臊红了脸。
“玉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林如海兴冲冲走进闺房。
“什么呀,爹?”
“贾公子送来的书稿,前朝的神魔故事,你看了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