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成瑛之所以有恃无恐,原因是他看到当今皇帝也在场,相信他也是为灵兽结丹而来。
如果几名禁军武者同时对他动手,他是挡不住的,但随身携带的灵兽结丹很可能被破坏,关键时候夏元帝一定会出面阻止的,所以他故意把一颗妖丹捏在手里,好让大家知道他不是瞎扯。
夏元帝将自已装扮成一矍铄老头模样,满脸雪白胡子几乎无人能将他认出,身边是同样乔装打扮的李公公,应该说宫廷的易容还是很不错的。
但在贾成瑛眼里,那层雪白胡子下面的脸庞却很熟悉,皱纹都是画上去的,他曾与二人在林府家宴上谈过不少话题,对二人样貌很清楚。
如此笃定矍铄老头就是夏元帝,是因为在那次林府家宴之后,薛蟠便被抓了。此后,官府满城都在抓捕神京城内的倭人,有的倭人武士拼死抵抗,给抓捕的禁军和兵马司的人带来不小麻烦。
来林府的路上,贾成瑛亲眼看到一群官兵押着两个矮小的倭人武士,两个倭人武士被五花大绑,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喊着要为天皇尽忠之类的口号。
林府没有郎中,几名禁军武者七手八脚将高衙内抬了出去,高俅亦跟了出去。
“师父,我闯祸了,连累了您!”见林冲呆若木鸡,贾成瑛说道。
“无妨,大不了为师辞去禁军教头一职,天下之大,还怕没有为师的容身之地?”林冲平静地说道:“我乃七品武者,根据官家条令,可以求见圣上,若是他对此事不依不饶,我定要将此事禀报圣上,到时他吃不完兜着走。”
“贾成瑛,本想与你斗一斗,但你得罪了高大人,很快就要死翘翘了,我倒是有些舍不得呢!”说话的人是贾蓉,贾珍不让他站出来,他执意不从,觉得逮到了机会,非要这个时候说几句风凉话。
“到底是谁死翘翘还说不准呢!”贾成瑛笑道。
刘二牛却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掐住贾蓉的脖子,恶狠狠道:“你个鸟人,敢咒俺大哥!”说罢,一把将贾蓉推出很远。
贾蓉连翻几个跟斗才停下来,爬起来后想要破口大骂,见刘二牛又凶神恶煞般走到了跟前,立马认怂了,赶紧跑到了贾赦贾政身边求救。
事实证明,喜欢说风凉话的人的人往往会很倒霉。
“他敢当面硬刚高大人,必是有恃无恐,又有宝物在手,你何必在这个时候惹他?”贾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贾蓉说道。
“哼,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贾政叹了口气,“我贾家儿郎一代不如一代,莫非是天意如此?”
贾琏生死未卜,宝玉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贾政不敢想象百年之后宁荣二府是什么样子。
“贾公子,在下秦渊,当今右丞相秦大人是我的义父!”秦渊从人群中走出,来到贾成瑛面前。
秦渊眼光敏锐,经此事后高俅必定元气大伤,再不能像往日一样口无遮拦,目中无人了。贾成瑛身上虽有许多问号,但绝对是一个值得拉拢的人,仅凭他拥有这么多宝物就不是普通人。至于林如海这边,一个心无旁骛,自身清高的人得罪了也无妨。
“哦,秦公子!”贾成瑛略抬眼皮,并不想和秦渊扯上关系。
“贾公子!”秦渊并不介意贾成瑛的冷漠,殷切说道:“此前与你未曾谋面,也不曾闻贾公子之名,但今日一见,觉得贾公子就像是秦某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倍感亲切,无法言表;贾公子不畏生死,不畏强权,敢作敢为,正是义父求贤若渴的人物,方才贾公子得罪了高大人,以高大人的品性,定会报复贾公子;这一切我义父都看在了眼里,他老人家也为贾公子感到不平,相信我义父一定能帮你将此事摆平,化干戈为玉帛,走,我带你去见我义父。”
因后世将秦桧定位成华夏历史头号奸臣,贾成瑛心里对秦渊的拉拢般抵触,但又不好严词拒绝,毕竟他不想处处树敌,那样对未来大大不利,只好说道:“秦公子,此时人多嘴杂,我们如此这般高调,会被旁人误认为你是在拉帮结派,怕是不好。”
秦渊一想也觉得是太急了,众人中尚有高俅的党羽,而且高俅未必就一蹶不振,于是说今日就算了,改日定要登门拜访。
应付完秦渊,贾成瑛看到人群中一阵沸腾,众人让出一条道,几个男子进入视线,秦渊等人一见赶忙迎了上去,口中说着客套话。
“三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好久不见!”
“两位秦公子,别来无恙啊!”
几人寒暄起来,众人将两位皇子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奉承。
“两位皇子和四王爷千岁都来了,我得去外面警戒,你们好自为之,莫要再生出祸端。”林冲见贾成瑛暂时无恙,便给三人交代了几句出去巡逻了。
三皇子看到贾成瑛在外围,挤出人群握住他的手说道:“贾公子,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承恩三皇子厚爱,成瑛诚惶诚恐!”
“不必如此!”赵公子异常热情,与贾成瑛勾肩搭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见林桂双在此便问道:“这位是名满神京城的女中豪杰,林桂双小姐吧?”
“三皇子殿下过奖了,桂双只是一名小门小户的普通女子,如何名满神京城?更不敢妄称女中豪杰。”
“诶,林小姐身为大夏锦衣卫女官,十八岁的年纪便成了六品武者,放眼我大夏,有几个女子在你这般年纪能做得到?便是男子,又有几个?如何称不得女中豪杰?”
此言一出连贾成瑛都感到震惊,自已的大师姐居然是大夏锦衣卫,还是女官,藏得挺深的。
“皇子殿下,我只是喜好习武而已,恕我肤浅,你口中的锦衣卫我闻所未闻,不知是不是官家职务?”
三皇子也觉得自已太唐突了,顿了顿他又说道:“林家世代忠贞,乃我大夏楷模,天下武者楷模,我父皇一直惦记着你们。”
“你爹是当今皇上?”刘二牛突然冒出一句,吓了贾成瑛和林桂双一跳。
“是哦,这位小兄弟是?”三皇子并未生气,笑吟吟看着憨憨。
“俺叫刘二牛,鲁智深是俺师父,林冲是俺师叔,他是俺大哥,她是俺师姐。”刘二牛声音响亮说道。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桂双说道:“傻小子,人家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与他说话要讲究些,莫要太过随意。”
“哈哈,童言无忌!”三皇子笑笑道:“人人都知道我身份贵为皇子,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奉承于我,以至于我跟本听不到真话,看到的也是假象,其中之烦恼苦楚你们无法知晓;我倒是很喜欢这位毫无心机的二牛兄弟,直来直去,不口是心非,阿谀奉承,若是你愿意,以后也可以把我当做大哥,就像你的成瑛大哥一样。”
“好,俺二牛又多了一个大哥!”
“二牛若有事可以到我府上找我!”
“俺现在就有事找你!”二牛大大咧咧说道:“俺听成瑛大哥说过,辽东倭人和西疆突厥欺负咱们,要是有一天打仗了,你给皇上说一声,一定要俺二牛打头阵,俺想多挣些军功,给家里买些地。”
“好,二牛兄弟果然是实在人,哥哥答应你!”三皇子说完,又看向贾成瑛,悄声说道:“那日贾公子之言如同醍醐灌顶,我父皇决定防患于未然,下令全城抓捕倭人;当晚官军出动,以雷霆之势封锁了倭人居住的街区,经营的商铺,酒馆,青楼,到次日,共抓获倭人近两万人;拷问之后,还真有不少武士,忍者,亦有官吏与之勾结,贾公子为我大夏立了一功,再过些日子嘉奖就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