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间,牛奶被撤走,换上了一杯苦香的斋啡。
用餐过半,听他们聊起了谈凌声,讲他明天又要去澳门参加比赛,谈震琛希望他能将更多精力放到管理上。
庭院草木郁郁葱葱,窗台闯进来一只黄眉柳莺,小身影悬停跳跃。
洛曦眯着眼,目光追随着那只鸟儿,脑子里却记住了两个字,赤柱。
原来他搬到了那里。
下午,在躁动的蝉鸣声中,洛曦窝在房间地毯,听完了一节闻学与人权,一通电话打过来。
梁小悦的声音在那头略显頽废,“你的闻稿写好了吗?我弄了一个小时,才写了五百。”
一句话,洛曦蓦地清醒,随后揉揉眉心,“我。。。忘了。”
梁小悦惊呼:“啊,下周一就要交,你惨了。”
洛曦往后一靠,捞了个抱枕闷住脸,烦闷叹气,听见梁小悦又说:“要是采访对象可以是至亲,我觉得你父亲是绝佳人选。”
从昔日的街头鱼蛋仔到知名餐饮大亨,这种励志人士,简直就是优秀范文。
他?算了吧。
洛曦将电脑搁到床柜上,“我爸一直在内地,已经很久没见了。”
两人又聊了会,结束通话前,梁小悦得知她姨丈竟然是谈震琛,惊讶之余又夸张道:“十大华商耶,小曦我真羡慕你,还没毕业就有大人物给你练。”
洛曦不置可否,一位手表都要调快半小时的资本家,时间对他无比重要,已经寄人篱下,她不想再增添麻烦。
透过玻璃眺望阳台外的光线,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低下眸滑开手机。
找他帮个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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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下午。
港澳实时闻:台风海高斯于今晚深夜登6香港。
城市漫天诡谲的阴云沉积,风声刮过树梢鬼哭狼嚎。谈凌声的ap收到信息时,已经到达室内网球馆。
对方用了一张特工邦德的照片做为头像,简短一句:hI,系我,洛曦。
靠着椅背,谈凌声默了会,不习惯信息,于是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药吃完了?脚伤怎么样?”
洛曦捏着竹签的手微微一顿,她没想到谈凌声会直接打来,“无大碍,能走能跳。”
她叉一颗鱼蛋到嘴里,又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耳边是车门关上的声音,伴着呼哧呼哧的风声,他爽快回道:“可以。”
“不问我什么事?”
他笑,“总不会是要我去淋红漆纵火。”
跨进球馆自动门,谈凌声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听着她那边有点吵,问:“你在哪?”
洛曦坐在便利店靠窗位,望着路口一棵被风折断的小树,“在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