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维杰、众维君都敏感的发觉不对劲,淳宁也许不爱争执,对他们兄妹唇枪舌剑有时取笑,有时放纵,偶有故作视而不见,但绝非现在的语气神情,好像厌倦,又像事不关己……
“呃……我想大哥也不是故意弃你不顾……”众维君好意的缓和气氛,可是嘴利一时没法改口,还没说完就遭众维杰的唾弃。
“什么弃她不顾,众维君你少乱用成语,淳宁别听她的。”
“我是好意,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你自己行为不知检点,被人耍得团团转,才害淳宁心里不舒服……”
“众维君,我拜托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众维杰想拉李淳宁回房间,免得妹妹愈描愈黑。
“你才少说两句,多用实际行动表示诚意。”众维君嘴比脑筋快,反驳自然而出。
李淳宁挣脱众维杰,“你们别吵了,我没事,你们兄妹何必老为一个外人起干戈,真的别再吵了。”她此时的心情只觉得无奈,不像平时一笑置之。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李淳宁会像往常一样很有风度,也能察觉众维杰未尽意的心急,体谅他身不由己的苦衷,但是路强森的急遽惊雷轰傻了她,又惊又混乱的思绪,众维杰反覆的道歉解释反让她烦躁,众维君和他的争吵,她不由自主的负面自行诠释,众维杰宁愿和别人共度时光。
“淳宁?”众维杰和众维君异口同声。
外人!?淳宁指的是她自己还是朱家伶?
众维杰跟着她上楼,少了众维君搅局,解释起来比较清楚。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淳宁回头止住众维杰,也告诉众维君。
“淳宁?”众维杰软声唤她,心里七上八下。
“我想回房休息了,让我静一静。”李淳宁声音平平,微扯嘴角,试着微笑。
众维杰愣在原地,望向李淳宁的背影,等她进房后,他颓然的坐在楼梯上,双手交叉搁置膝上,低头不言不语。
“老哥,淳宁不是小心眼、爱记恨的人,睡一觉起来再解释清楚就好了。”众维君对李淳宁的反常也不好受,不由得反省自己是否口无遮拦,“不过你自己好好想想,淳宁该不该生气。”说完也回房间去。
不管该不该,淳宁生气都是他不好。这种几近吵架的冷漠不该出现在他和淳宁之间,他们是分不开的一体,淳宁的言语让他惶惶不安。
夜深了。持续自责的众维杰捺不住时间滴答、滴答蜗牛般爬过,老天!还要再等五个多小时才六点。
众维杰走到李淳宁房门口,轻轻的敲门,贴在门板上小声的叫她。没有回应,众维杰等了又等。
“淳宁你睡了吗?”众维杰扭开房,听到浴室的水声,于是坐在床上等。
不久水声停止,他期待的站起来在浴室门口等着。
李淳宁穿着睡衣,头上包条毛巾,全身湿润红霞照人。
“我帮你擦头发。”众维杰凝望美人出浴后娇艳欲滴的光彩,手不由自主的就蠢蠢欲动起来。
李淳宁警觉的跳开,“你吓我一跳。”她见是众维杰才慢斯条理的继续拭干头发,“我自己来就好了。”她婉拒众维杰的热心。
“淳宁,我想跟你谈谈。”众维杰怕她生气,乖乖的不敢轻举妄动。
“明天再谈好吗?我真的想休息了,”看到众维杰往床边靠的动作,李淳宁又开口道:“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