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早说几天,或是晚提几年,她都会雀跃万分,欣然许下承诺,可是现在她必须在课余后到强森那见习,而要自己全心的投入想必不是件易事,从今天早上累得头昏脑胀还全无概念,就知道以后需要花费多少心力。而想帮强森改换异常“嗜好”,还得尽力瞒住家人,会遭遇的挫折和不可知的变数,再加上众维杰近日的表现也让她犹疑,种种实际清况考量下,她都不能这么早定下来。
“说这些太早了。”李淳宁只能如此回答了。
心微沉,他直视前方车阵,“我让你没有安全感吗?”从昨晚失约后,淳宁就心事重重,他让她失望了,所以她想疏远彼此间的关系吗?
“怎么会,你很有责任感。只是我还年轻,有很多事等我去做,不想太早结婚而已。”
“结婚是法律程序,让相爱的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婚后生活就和现在一样,我不会干涉你的。”虽信誓旦旦,但如何保证他才能劝她回心转意,只要她开口,万般辛苦他也会做到。
“我没想这么远,到时再说吧。”伸个懒腰,她望向窗外。
她给人的感觉好遥远。众维杰惶恐的将车停靠在路边,解开安全带迅速汲取她的润泽,吻遍她细致滑嫩的脸蛋,一遍又一遍。
他突如其来的热情,薰暖她疲惫的身心,“哇……呜,我喜欢这个说服方式。”她转转眼球,精灵活现,活泼又俏皮。
“你同意了?”放开她,众维杰灼灼深情锁住她眸光。
李淳宁凑前再吻,长久才移开他温暖的嘴唇,她灿烂一笑,“再说嘛,还这么久的事。”
“结婚细节我们当然可以慢慢计划,你之前的神情语气好像不乐意,吓我一跳。”众维杰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控诉他方才的疏忽。
“对不起,我今天很累,所以没心情讨论这些。”
“我们不必急着今天讨论细节,中式、西式婚礼都行,事实上只要你喜欢我都没意见。”
“不是,我的意思是还不要急着今天决定,可以吗?”李淳宁啼笑皆非,都被他混淆重点了,甚至谈到中、西仪式了?
“sure,我不催你,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然得多加考虑,”众维杰等她点头同意后,又说:“慢慢来,一辈子只有一次,如果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终于了解了,“谢谢你的体谅。”李淳宁亲他一下以兹奖励。
“应该的,我希望你是最美丽、最快乐的新娘。”众维杰仿佛已经听到教堂钟声响起,“现在市面上有很多新娘杂志,介绍结婚典礼方式、礼服、鲜花、戒指等等,所有新娘该注意的事情都有介绍。”
“等一等,你弄柠我意思了。”
“你不想嫁给我?”
众维杰的唇瓣在她脸上蠕动,气息醇然,“不是,我只是……”李淳宁嘴被他含住了。无数的亲吻阻退她的“只是”。
“那就这么说定了。”众维杰笑容满面。
她何时说定了?真霸道,“家里、公司需要帮忙,我今天就是去上班,工作、学业这么忙,我怎么有闲暇时间考虑婚事。”
“是周转发生问题吗?还是经营问题?”众维杰关心询问。
“都不是,强森工作太累了,需要有人分摊一些责任,我父母已退休如今远在美国定居,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强森!?他听维君提供情报过,路强森是淳宁的初恋青梅竹马,危险的劲敌,不可不防,戒之,慎之!
“你辛苦了,别太勉强,任何代价都不值得赔上健康,伯父、伯母一定也不乐意见到这种情形。”
“我知道。所以结婚的事……”
“你放心,如你所说的,时间还久,到时再挪出一个月的婚假,所有事情我会打点好,你不必担心没时间。”
众维杰吮入她抗议之词,“众太太,我喜欢这个称谓。”一副反对无效,抗议无理的样子,而李淳宁连将话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接下来几天,众维杰完全以未婚夫自许,趁接李淳宁下课之便,又慎重其事的与赖志安“恳谈”一番,昭告众人他和李淳宁的未婚夫妻关系。
他知道自己的行径几近于逼婚,霸道又蛮横,可是他情有可原,他太怕失去淳宁。每当淳宁皱眉想谈一谈时,他总是一吻以避之,众口铄金,时间会造成事实,众太太自然跑不了。众维君取笑他是怕娶不到老婆,霸王硬上弓,吃定淳宁了。
“任你怎么说都无妨,老婆是我的就好了。”众维杰如是说。
“你并没答应对不对?”私底下,众维君明白李淳宁仍心存犹豫。
“我也不是反对,可是毕业马上结婚未免太急了。”
“因为你抢手啊,那天他去学校找你,我只不过稍微提了一下赖志安,想不到效果出奇的棒。”
“原来是你惹的事,”李淳宁拐她一肘,瞪着得意非凡的众维君,“你很讨厌耶。”
“不客气、不客气。”
“我也没打算谢你。”
看李淳宁真的很烦,于是众维君问:“怎么,你不想嫁我老哥吗?”她不再开玩笑。
“如果换成是你和庄天宇,你会如何?”李淳宁反问。
“除非他有别的老婆,不然我非他不嫁。”众维君毫不迟疑肯定的道出答案。
她早该猜到,维君虽然爱玩,可是骨子里忠贞保守,一朝认定庄天宇就不变节。而她也爱众维杰,但……
“你知道珍妮的事吗?”众维君觉得有必要说这件事,有助于让李淳宁理解众维杰的想法,“我们以前邻居有个小妹妹叫珍妮,人很可爱,大哥特别疼爱她,珍妮后来发生意外,原本还有生机,却因为路人没有及时送医而死,这件事对大哥的人生观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