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还剩三处地方要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众维杰轻点李淳宁俏鼻,“我不爱你这么见外,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谢谢,”李淳宁俏皮的皱皱鼻子,“希望我也有可为你效劳之处,不然老是麻烦众大哥真不好意思。”
“你已经帮过我很大的忙了,”李淳宁闻言怀疑的瞪大眼睛,众维杰搂搂她的肩说:“每次讲电话你都提供我很宝贵的意见。”
“那没什么的,我只是表达我的看法。”她回想那几次的谈话,她打电话找众维君,可是众维杰总有许多话题聊个没完,一开始,她不好意思打断,聊多了也兴致盎然。
后来众维君改为主动打电话找她,加上在学校也碰得到面,她和众维杰通电话的机会就变得少之又少了。
“所以大家就别客套了,打电话不一定得找维君啊,有事没事找我商量、聊天也行。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我很乐意当你的依靠。”众维杰暗爽在心里,他的确视她为自家人了。
休息够了,他们马不停蹄的继续看房子,不过众维杰对房子总是百般挑剔,不是地点太远,就是环境不佳,好像他才是要住的人,不等李淳宁表示任何意见就向屋主告辞。
李淳宁认为这简直是愈帮愈忙嘛!
“众大哥,租房子哪能太挑,我觉得刚刚第二家还满适合的。”李淳宁不忍破坏他好意,小心的解释着。
“虽然只是租的也不能太随便,住得舒服最重要,刚刚那鸽子笼的小房间,会闷死人的,我绝对不允许你去住那种地方。”任何地方除了他家,他都不可能允许的,他岂能让天赐良机稍纵即逝。
这份厚切关爱,李淳宁真是敬谢不敏、有苦难言。
“台北居,大不易。而且时间紧迫,没办法再精挑细选了啦,大不了下学期再搬一次家。”李淳宁几乎要哀求了,她也不懂自己为何要言听计从,像在撒娇一般。
众维杰没得商量的摆摆头。
“哪有人这样,比维君还霸道。”李淳宁喃喃抱怨。
“你说什么?”自己横眉竖目还挺吓人的,瞧淳宁这丫头唯唯诺诺,一张委屈的小脸蛋,众维杰忍着不笑出来,免得功亏一篑,到时就怕扼腕叹息也来不及。
“算了,我明天再找好了。”
你怎么不向我求救呢?,问我该住哪里啊,众维杰心里大叫。
咳了咳,众维杰假装清清喉咙,“我看这样好了,你也不必像无头苍蝇乱钻,干脆住在我家好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拍桌定案。
“阿──”
“我家不好吗”还是你怕我们兄妹会虐待你?”众维杰抬眉问。
李淳宁惊讶的点了下头,随即又在他炯然的目光中摇摇头。“当然不是啦,这样太打搅了,不方便……”她的语气断然。
“你和维君就像亲姊妹,不可能太打搅、不方便。”
就是如此才不方便哪,众大哥!李淳宁在心中暗嚷着。
看她不吭声,他又说:“既然你不反对,这礼拜天我就去帮你搬家。”众维杰紧迫盯人的敲定吉日。
“啊──”李淳宁目瞪口呆的望着判若两人的众维杰,他真的是那位大圣人──众大哥吗?
大势已定,众维杰又恢复温文尔雅的笑容,亲昵的搂着她上车。
下课时间。
“李淳宁你答应我哥要搬来我家了?”众维君架式十足的兴师问罪。
李淳宁无辜的对望,“不会的啦,你放心。”只要一离开众维杰的“恶势力”范围,她就神智清醒的自有主见。
“喂,话说清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众维君“恰北北”的双手叉腰,她不想最好的朋友误会。
“你一定是有你的顾虑,我不会误会的,所以才没答应众大哥,他说的不算数。”维君是自己的好姊妹,如果不是有其他因素,在她有麻烦的时候不会袖手旁观,不亲口邀她同住。
淳宁就是那么贴心,老是为别人设身处地的着想,就算这个别人是众维君自己,众维君也老大不高兴。
“我问你一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不能有一丝丝隐瞒。”众维君慎重其事的询问。
“这么严重,需不需要拿本圣经宣誓。”李淳宁手掌贴在心脏部位的眨眨眼。
“你不要跟我嘻皮笑脸,你觉得我大哥怎么样?”
李淳宁讶异有此一问,直觉反应道:“很好啊。”
“那太好了!,”众维君兴高采烈的抱着她直跳,“礼拜天我一起帮你搬家,太棒了!”说完一个人迳自快乐的蹦蹦的跳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李淳宁。
后面一句“太棒了!”尚可理解,维君本来就很盼望她一起同住,至于“那太好了!”就实在令人费疑猜。
“太好了!”是指她很高兴好友也认同她大哥为人?还是自己也很骄傲有此大哥?不过这句太好了又和维君的顾虑有何相干?真难揣测啊。
隐隐中总感觉维君不赞成自己和众大哥有太多接触,但原因呢?总之结论是她势必得搬到众家了,她从头到尾都无置喙的余地,他们兄妹都一样霸道。
原先她说完“很好啊”,还要再加上但书──“而且霸道”,可是看维君高兴得不容打断,也就作罢。但最起码落脚的地方有着落了,还是想想怎么赶快打包搬家喽。
救命老公作者:杜熙培
众家三楼透天屋,在附近宅区算是一枝独秀,其他远近地区都是公寓、大厦。室内每层楼约有五十来坪,屋外是小花园,篱外围有半人高的藩墙,路过的人常有的评语就是──国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