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虹燥热的身体与其紧紧相贴,难忍情欲的随着蠕动附和他的节奏,迷失在渴求中,终于——嘤咛冲出檀口。
那细微呻吟的春情足以逼使任何男人勃发得更狂野,她尖叫,再尖叫,差点因狂喜的激情昏厥,同一时间,他也尽数释放所有欲望,双双忘情的呼喊出声。
力竭、瘫软、喘息。她心中和身体犹自激动不已,易为宾却已经恢复平静,翻身起床着装。一阵悲哀凄凉,她仍是起身服侍,不料却遭他拒绝,心中突生不知是何滋味。
他整好衣冠,着了她萎坐床沿的神情几眼,终究不忍。
“下次别再这样了。”临走前他说道,雁虹在门边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内室怪声杂响,吓醒了她的神智。
婆婆!想起方才的肆无忌惮,天——
又糊里糊涂睡了一天,日暮黄昏,纤云傻望着窗棂投射进来的金黄,回想刚才梦中又见的熟悉面孔,却怎么也记不起他们的名,那种温馨喜乐的感觉是和易大哥一起时不同的,常让她不由自己的眷恋。
易大哥待她自然是无微不至的,非亲非故,只因爹的一句交代,就让他背负照顾她的责任,纤云只能不断的希望自己健康些,独立些,不要再添加任何麻烦。但隐约中,她总是对他有点疏离,还有打心底来的一点畏惧,因此,她自觉更对不起他,可即使再如何说服自己,那感觉还是真实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真矛盾啊。就像那常常带着讥诮、如天仙般美貌的男子,每当睡梦中有他,她都会特别高兴,可是一股不知名的压抑反教她早早醒来,不愿面对接下来发生和悲剧……
悲剧?接着而来的哀伤?她已无法辩清那感觉是属事实抑或梦境。“他”是淮?和所有的事情到底有何牵连,想及“他”,甜蜜的喜悦中有着淡淡的忧虑哀愁。
她确定的是易大哥绝不喜欢她多花脑筋想这些,也许这跟她每次想完便要犯头疼有关,然后头疼喝药后就又是好久的昏昏沉沉,她不喜欢这样,但拒绝易大哥的好意她也说不出口。
渐渐的,她隐瞒着不说,自己调适如何控制心绪,能想就想,她仅有这些模糊线索能接连地所遗忘的过去了,不可能放弃,头疼了,就暂时不想,捱过便是。
说也有趣,住这儿那么久,她竟连门外一步也没跨过、现在头不疼了、精神好了,正可以弥补一下。她刚要迈出门槛时,打扫的哑婆赶忙来拉她。
“没事,我只是要到外面看看。”纤云看不懂她的比手画脚,便指指门外,再做个深呼吸,表示自己想走走。
哑婆咿呀的硬搀着她往里面走,在小小庭院中绕圈子,纤云无奈的只得依她。
这时易为宾推门回来,本是黯沉的眼在看到纤云霎时明亮。“纤云起来了?”
“嗯。”她没将哑婆阻止的事问他,“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他迟疑了一下,只有短短一刹那,便绽露和煦的笑容,“你身子允许,自然是好的,等我回房洗个脸就陪你。”
“不需要……”她呐呐说道,不过易为宾已经兴匆匆走进屋去没听到。
等了一会儿,因哑婆不时觑眼看她,纤云无法自在,低头干脆也进屋,想瞧瞧易为宾好了没。纤云敲了敲房门没声音,一推开门却撞见易为宾正光着上身洗脸捺拭,她惊叫一声,赶忙飞奔而出。
易为宾在她房间找到她,只见纤云一脸尴尬羞愧,头都抬不起来。
“纤云,你不会打算以后都这么跟易大哥说话吧?”易为宾好笑的轻抚她低垂的发顶。
“对不起。”她声音小得连贴耳都难听得见。
“什么?”
她又稍微大声的说了一遍,恰恰让他辨认得出。
易为宾疼惜的笑叹口气,心想,她这害羞、腼腆的性情一直没变,从两人初见时的惊为天人,他对她柔弱的举手投足实在是无法自己的痴狂,为了她,他宁愿放弃一切,包括隐居闭户,舍弃所有轻而易举的名利追求,只为不让和她相关的人士有迹可循,趁机带走她。
还有仇恨……他背后、颈项、手脚,无不布满历历的心酸血恨,丑陋交横的凸瘤肉块,提醒他未竟之仇,未泄之恨。但如果为了能一生幸福与她相守,这些是可以选择遗忘的,毕竟他已经让他们也痛苦、不安了那么久,哈、哈、哈……
纤云对他善变的情绪不解,只见他勾卷把玩她的发丝笑笑不语,沉吟半晌方道:“你瞧见了会怕吗?”
脸,他换过了,其余易于处理的几处也一一处理过,虽不能恢复旧观总不至于吓人,但背部就困难了,他无法自己修复那里皮肤的疤痕。
怕?她迷惑的看着他,肢体有损不可怕,人心难测才是真正可怕,纤云这么想,但她羞怯的个性向不会与人群相处。
“不怕就好。”不然想尽办法,他也会找其他大夫动手术,他不要纤云眼里瞧见一丁点厌恶或畏惧。
牵着她的小手,如她愿,到处面观看远山远景,一路避开可能的人迹。
纤云本欲提出寻找父亲的想法,又觉拖累人家,辗转犹豫不决,而易为宾也在想事情,只是偶或留意好脚步,没有发觉其心事重重,他想到了雁虹今天异常的举动。
霸情郎君作者:杜熙培
扬州西北,长春湖畔风景秀丽多姿,直比杭州西湖,富贾仕绅大多沿湖造园,堤岸杨柳,春意盎然。
赏景、游湖,多是忧闲风雅,突然湖一角爆山的嘲讽声实在破坏这如诗如画的意境。这声音没有别人,起码有人因听到这声音直觉反应就想躲的,不就是任护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