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任爹最喜欢胡言乱语逗她了,杨惜弱脸红呀又红的,头低低的就赶紧和岳芷薇出去了。
“惜弱脸嫩,爹干吗老喜欢逗弄她。”任护成马上伸张正义,替杨惜弱抱怨。
“她不是我媳妇儿吗?这么叫有什么不对……”
这一抬杠又没完没了了,任守成赶忙插口道:“准公公都叫媳妇儿了,惜弱怎么还喊你少爷?”
一说,任护成的忍气顿时滚滚而来,不说不气,愈说愈气。惜弱记不得他名字,他闹别扭要她自己想,她谁都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他的?结果杨大叔的、陈郡敏的、甚至连阿猫阿狗不相干的她都渐渐略有记忆,就是任护成三个字想不起来。
他呕气几乎三天不想理她,不过他们之前已有约定不准谁不理谁,任护成气归气还是有意无意的暗示、提醒兼强迫她。好了,有一天她很高兴、很神秘的跑来说她想起来了。
“少爷,我以前喊你少爷。”她开心的对他说。
闻言,他简直想昏死了事!以前这么喊没改,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只是个称渭,现在就不同了,要成亲的夫妻小俩口,妻子还喊丈夫“少爷”,气不气人?
“她爱这么喊就随她!”说完前因后果,任护成赌气道,他就偏要惜弱自己想通,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教她。
“其实你要是一辈子都当惜弱的少爷,那也挺不错的。”任守成打趣道。
也对!瞧瞧爹、庄主和二哥娶了太聪明、太有主见的老婆实在……嘿、嘿。但是,只是但是啦,他也不是不知足,如果惜弱能“识相”一点,主动亲亲热热的喊他名字,那有多好。
好几天过去,薛宾昆一点消息都没有。守着固苦金汤的府邸,任护成等人日日夜夜在扬州城搜捕仍无所获。
陈郡敏携同内阁大学士任宗麟驾临,任大学士请假返乡并顺道和任保成一叙。任宗麟德高望重,身边又有重重侍卫保护,回京势必路经扬州,所以陈郡敏脑筋一动,偷偷的就跟着来了。等被发现,她赖着不走,任宗麟为了庄主夫人的安全起见,只好一路送她进巡抚官邸。任守成携任颖之、任护成迎接,宗亲家族聊得热络,任宗麟稍事停歇两宿就上路回京了。大学士身边的幕僚家臣林锡斋因私务暂时告假,他是扬州本地人,对缉捕薛宾昆或许多个人帮助有益,就随陈郡敏一起留下。
“任护成,你没事真好。”陈郡敏开口第一句话这么说道,任护成还来不及有什么感动,她接着又说:“这么漂亮的人多赏心悦目,老天还是有眼睛的。”
“你说谁漂亮?!”任护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他的芙蓉脸蛋作文章,陈君郡敏却又爱如此撩拨他怒气。
任颖之立刻竖起大拇指读道:“庄主夫人!”上次庄主婚宴观礼,没能见到其庐山真面目。能让儿子立时肝火旺升,他实在崇拜得无以复加。这儿子本来就漂亮得离谱,哪像他任颖之这种气昂昂、雄纠纠的伟岸丈大生的儿子,连他娘都不像,就那对桃花眼勉强神似翠娘。啧!生出这种不像爹也不像娘的儿子,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岳芷薇呵呵的终于了解任守成指的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的想向陈郡敏看齐。
“你别火上加油,凑上一脚了。”任守成很了解她的,及时将她牢牢管教在身旁。
任护成气得眼睛喷火,陈郡敏仗着有任保成当靠山根本不怕他敢怎样。而杨惜弱午睡刚醒听到吵闹,便寻声而来,陈郡敏带笑温和的眼看她……
在任庄园林内,她哭得双眼红肿,“怎么回事?”郡敏姐姐如春风关心相询。
“请姑娘莫再为难庄主了,杨某自知有愧不敢恭耻求得宽恕……”当时郡敏姐姐排除万难为爹求情。
恁弱的她拉住郡敏姐姐,想到将与相依为命的爹爹分开时又是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不如就留惜弱在任庄陪我吧。”郡敏姐姐心思细腻的解决她父亲的难题。
一幕幕愈来愈清晰的影像浮现,杨惜弱喜泪交加。
“郡敏姐姐——”
陈郡敏张臂拥住急跑过来的杨惜弱,“你让大家好担心,突然就这么失踪,像某个没良心的人。”她指桑骂槐明指任护成,他早就眼冒金星,嫉妒得不得了。
“惜弱,过来。”任护成很不是滋味,霸气的命令道。
“喔。”杨惜弱要走过去,可是陈郡敏不放。
陈郡敏故意学他弹一下手指,“别听他的,好像在叫小狗一样。”
岳芷薇“噗嗤”一声笑出来,任守成也觉好笑,不过他还记得提醒妻子收敛一点。护成性子好捉弄,虽然长幼行序,顾忌于兄嫂不敢太过,可是真惹到他极点,恶整的手段不至于伤人却也叫人不好过。
这一点,陈郡敏当然也知道,就听她偃鼓息兵,“我们聊我们的去。”她拉着杨惜弱,招呼岳芷薇,任护成眼一眨就要去抢杨惜弱,她连忙示意道:“你们不是要研讨如何捕捉薛宾昆,我也曾是受害人之一,好怕哪,不听也罢,你们大哥应该没几天就会过来看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要是没进展,唉……”她那唉的声,大家都很清楚庄主会如何生气。
任守成啼笑皆非的拉住任护成,“大嫂说得没错,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她不在庄内带小孩,倒来这里多事了。”任护成心有不甘的仍盯着门,虽然人都走了,可是他还是气不过的想蹬出个洞。
“好了、好了,大嫂就是喜欢逗你玩,你怎么每次都还是中计。”任守成说罢就招集众人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