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喜欢收集那些靓丽的东西。
就像也收集了它们主人靓丽的人生。
楼梯走到了尽头,此时此刻,电梯亦恰逢时宜地“叮”的一声。
章萤看过去,宋惊晚也看过去。
终于放下心地软了腿。
为什么他会在?为什么他会来?
章萤的嘴巴张成了o型,望向对面的那扇门,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剎那,宋惊晚已经脱了她搀扶的手,受惯性地向前摔。
不负所望。
他接住了她,她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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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谌降打完球回座位,手机正好收到条微信。
离晚自习打铃仅剩三四分钟,男生翘着椅子,低头解开锁屏,以为要么是白凌昼的废话轰炸要么是哪个班级群又忘记屏蔽了,但都不是,是宋惊晚。
她只给他发了两个字回家。
口吻就特像那种实权妻子让丈夫赶紧滚回家吃饭,谌降瞟了一眼她的座位,书包没了,然后问前桌我同桌她人呢,前桌说她好像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于是他也翘了晚自习。
当电梯门撑开,谌降看见了逐渐瘫软下来的女孩和旁边满脸错愕的章萤,他没有工夫去思考章萤为什么也在,只是下意识地冲过去接住宋惊晚。她浑身软的像没骨头,少年单膝跪着,让女孩先把脑袋枕在自己肩膀,接着打腰公主抱起。
他往左边走,被章萤颤着声喊住:“你你跟她住在一起么?”
怀中少女呼吸匀长,谌降停下脚步,背对着声控灯忽明忽暗的光亮,觉得有些话似乎是时候该讲清楚了。
“不是,我是她邻居。”
他稍稍侧脸,光线描摹轮廓,另半张脸则浸在昏昧里。男生高大、肩宽,天生极具压迫感,眸底漆黑,无甚表情地斜低下眼,毫无温度可言。章萤被他打量得瑟缩着后退几步,听见他开口:“别说出去。”
“好好的。”
她的思维无法扭转的变得混乱空白,望着男生背影,却又不死心,“谌降!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宋惊晚?”
脱口而出的瞬间,章萤有些后悔,因为他大概率不会回答,但对方忽然弯了弯眼睛,愉悦地朝她微笑,目光仍是睥睨的、锐冷的,不紧不慢地承认:“对啊。”少年竖起食指抵在唇边,欲得很、撩得很,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嘘,这个也别说出去。”
直到关门声音响起,章萤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