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芙,他放下手中的药箱。
“怎么,又馋我身子了?”
“我只是来问问小叔,爷爷的寿宴有多少客人,需要订多少桌?”
嘴上找借口,江芙微微侧脸,看向程伽罗的伤臂。
“客人名单在陈叔那里,你明天问他就好。”
不等她看清,程伽罗抓过搭在椅背上的衬衣,将裹着纱布的左臂伸进衣袖。
江芙:……
看到她就穿衣服,狗男人几个意思。
难道还怕她耍流氓?
“睡都睡了,小叔还怕我看?”
程伽罗垂眸,对上她的眼睛:“你想看哪儿?”
如果直接提出看他的伤口,以程伽罗的聪明肯定会起疑心。
江芙扬眉:“哪儿都想看。”
程伽罗伸过手掌,扣住她的左手手腕,将她的手掌拉过来,放在围住腰的浴巾上。
“那就自己脱。”
江芙怔了怔,本能地将手掌移开。
程伽罗眼底闪过笑意。
“怎么,不敢脱?”
江芙抬起两手,捏住他的衬衣衣襟。
“我想从上面脱,不行吗?”
程伽罗将左臂藏到身后,伸过右臂扣住她的腰,将女孩子拥到身前。
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他暧昧地轻抚着她的后腰。
“小不点儿,脱完衣服,后果自负。”
真是多余关心他,让他胳膊断掉好了。
江芙缩回手掌,—把将程伽罗的手甩开,转身走出房门。
程伽罗暗松口气。
如果让她看到,他手臂伤口撕裂,小笨蛋肯定又要内疚自责。
提起药箱走进洗手间,他重新脱下身上的衬衣,看向伤臂。
白色纱布早已经被血水浸透—片,血水都已经流到手臂上。
打开药箱,程伽罗翻出剪子,将纱布剪开。
吱呀!
—声轻响,紧闭的浴室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