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反正我俩肯定要填同一个学校的。”肖欣星说,“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
简靳忽然问她:“你最近有见白月月吗?”
肖欣星愣了下,摇头:“她微信和企鹅都不上了,打她电话也关机。”
简靳淡淡嗯了声,低头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一辆的士停在路边。
两人上车以后也没说话。
肖欣星在心里兀自琢磨着要不要把白月月的病情告诉简靳。
虽然白月月一再交待她不要把病情告诉简靳,但是如果简靳一直被蒙在鼓里,他肯定会有遗憾的,她不希望他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就让她来当这一次坏人吧。
“你怎么了?”简靳看着边上的人一直在绞着手指,“有心事啊。”
从小一起长大,肖欣星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白月月可能上不了大学了。”肖欣星深吸一口气吐出,对上简靳的视线。
-
关门声音不大,睡在沙发上的靳甜还是醒了。
“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简靳整个人死气沉沉,简直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嗯,我先回房间了。”
“怎么跟丢了魂一样。”靳甜看着儿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想来大概又是因为那个姓白的女孩子,她试探地问,“是不是谁又招惹你了?”
简靳有些疲倦的嗓音从房间里传出来:“你睡你的觉去,别管我。”
靳甜气的笑出声来,摇了摇头。
越来越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到底是她上年纪了。
现在高中毕业,成年了,确实也不该再干涉他的人生,他以后的路走成什么样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作为父母,只能给予他一些建议,只要他不去杀人放火触犯法律就行,她也相信她儿子绝对不会去走那些歪门邪道。
-
简靳趴在床上看手机,他搜索了一下关于白月月的病,这种免疫系统缺陷的疾病目前世界上没有能百分百治愈的药物,确诊了就是等死。
白月月没有办法选择她的出生,她有一个艾滋病的母亲,从出生起她身上就携带了这种可怕的病毒,她一直不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还要选择生下她,直到最近她才知道原来母亲当年并不知道自己罹患了艾滋病,这种病的潜伏期很长,所以直到白月月出生以后几年,她母亲才被确诊。
命运的残酷,白月月先领教了。
简靳无声地掉眼泪,泪水浸湿枕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手机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肖欣星。
【xx】: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白月月吧。
简靳手指在屏幕上打字发送。
【jj】:你联系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