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脖子后这个位置太敏感,水珠滑落进脊背,痒意一直到半背,她抬起手想去摸一摸。
下一秒手被接下,向见清把她的手困在自己的手心里。
“很痒。”
湿润处,先是一阵温热的气息喷洒,接着柔软的肌肤相触碰,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被锁在双膝之间,脖子被舔舐到发麻,从后面亲到脖子侧边,再到耳后。
耳垂现在应该红到滴血,太可怕了,她躲都躲不掉,感官爆炸。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耳边低沉嗓音离得太近,让她感觉到共振,每一个字都让她颅内眩晕。
江慈韵稳了稳心神,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觉得你还在生气。”
“那是我的错?”知道她就等着自己提离婚,他不应该生气?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她往左边缩了缩,但依旧逃不过他的包围。
“不是吧,应该两个人都有。”又不止她不说,向见清自己也没说几句,她不能背这个锅。
呵,他喉咙里发出一句低笑,放开她的手。
江慈韵以为就要结束,下一秒他的手从后面把她的脸掰过,发狠地亲吻上嘴唇。
他撬开齿间,舌尖在上颚耐心地流连,抵在后脑勺的手稳如泰山,不让她逃跑,没几下怀里的人身体发软,脑海一片空白,本能的抓住他的衣服。
以往向见清都是温柔地引导她,这一次她感受到了什么是难以招架的吻,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她觉得不妙,但是又无法逃脱。
再缓过神来,她已经闻到了床单上阳光的味道,侧脸陷入柔软的床里,身后立刻围绕上一副火热的躯体。
床单什么时候铺好的,她不是记得出门前自己随手丢在旁边了吗?
指尖轻拂过肩胛骨,最后落到脊椎上,她快扭成一条蚯蚓。
气流微风掠过背脊,连带着触觉。
她真的很怕痒:“见清,别。”
身后人没说话,自顾自把指尖换成双唇,从肩胛骨一直吻到背阔,最后又回到唇边,两个人的面颊已经发烫,贴在一起。
江慈韵今夜感受到了格外的磨人,是另一种对人的惩罚方式,只限于最亲密无间的关系里的惩罚。
原因是打翻的醋瓶。
“你小时候见过我吗?”
夜灯长亮,她原本已经累到不行,向见清非要拉着她说话,不让她睡觉,时不时捏一捏她的脸,然后滔滔不绝。
“肯定见过啊。”她是那种存在感极地的人,很多人都记不住她。
“什么时候?”
她努力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我家刚搬来你舅舅家楼下那一年。”
阿婆住的房子是向见清舅舅的,最开始阿婆是来帮他在外地上班的舅舅舅妈带孩子,后来舅舅的小孩长大在市里买了房子,舅舅舅妈也就跟着去市里定居了。
“那时候你总穿着一件白t去楼下买早餐,我坐在阳台上写作业能看到。”
他上学早,那会议平小地方还没有限制入学年纪,虽然只比她大两岁,但是江慈韵还在上五年级,他已经初一。
初中那个年纪正是不可一世的时候,他在外婆家走路下楼都是仰着脸,把那些阿姨姐姐夸他是个小帅哥的话抛之脑后,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一样看前方的路。
每年寒暑假,他都会来住一阵子,她就是搬来的那一年寒假注意到邻里口中说的楼上阿婆的外孙。
第二年暑假,他又来了,那几乎没有的隔音下,她被迫与他一起每晚听完他p3里的歌曲。
接着就是第二年寒假,她敲响楼上的门,两个并不相熟的人坐在电脑前,听完那首歌。
她前段时间记起原来那首歌是孙燕姿的遇见,在梦里想起来了。
高中时期压力太大,有一天她和符白在操场跑步,符白扯着嗓子在后面喊让她跑慢点,她只想赶紧回家吃饭,然后写堆成山的试卷。
冬天,大家在教室里坐到手脚冰凉,拿笔的手指关节僵硬,没办法,只能跑跑步,血液流通了才能暖和起来。
最冷的时候早上跑操,能在嗓子里闻到一股血的腥甜味。
下午下课学校广播站会放一些音乐,那天,天气阴冷,广播站好像坏了,滋滋作响,有人调试了许久,还是没响起音乐声
跑完两圈后,终于,高悬在教学楼外的喇叭里传来歌曲前奏,曲调轻缓。
这首歌到她们高中时期火了都不知道多少回,很经典的流行歌曲。
江慈韵停下脚步,这样的天气配上孙燕姿清朗舒展的歌喉,让她尘封的记忆打开,她好像听过这首歌。
她用存钱罐里的零花钱换了一副索尼耳机,在手机里搜寻喜欢的歌曲,最开始她是想用听歌缓解心情,后来随着对歌曲的喜欢,她渐渐发现自己对音乐有不一样的感觉。
她不自觉在符白面前半哼半唱出最近常听的歌,符白敏锐地察觉出江慈韵唱歌很好听啊?
而且不跑调!
符白让她认真唱一遍给自己听,她却退缩了,觉得很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开嗓。
高三下学期,开春有个同学过生日,她邀请了几个同学,在一周唯一休息的周六下午,把大家带去了ktv。
那个女生脸上是止不住的开心:“大家放心玩,我哥帮我开的房间,开完他就回去,到时候再来接我们。”她软磨硬泡了好久,以上学压力大到爆炸为由,就想跟同学们放松放松心情,只唱歌,绝对不闯祸,多次保证下,才获得一下午的k歌权。
没有喊江慈韵,江慈韵与她们都不熟,江慈韵是经过那个女生同意被符白拉来作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