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祖母在呢。”祖母把沈青歌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她:“莫哭,莫哭,我老了,总是要有这么一遭的。”
沈青歌呜咽着摇头,埋在祖母怀里说不出话来。
陈伯也站在一旁用衣袖抹泪,又忍不住劝祖孙俩:“大小姐,老夫人能醒来是好事,您别哭坏了眼。”
“是啊,”护国公老夫人把沈青歌的泪擦干,哄到:“祖母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歌儿不哭了啊。”
哄了好一会儿,沈青歌才收住泪,她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哭过了,哭完眼睛还是红红的。
“对了祖母,快让我给你再把一下脉。”沈青歌突然想起,又握住祖母的手腕诊脉。
脉象平和,肺腑通畅,沈青歌轻舒一口气,看来祖母身上的毒完全解了,就是还有些虚弱,等她之后开几个药膳方子好好调理一番。
沈青歌诊脉的姿势很专业,护国公老夫人却是很疑惑,与陈伯对视一眼,问道:“歌儿什么时候学会诊脉了?看着还有模有样的。”
陈伯脸上一笑,道:“老夫人,大小姐不仅会诊脉,连您身上的病都是她给治好的呢!”
闻言,护国公老夫人更诧异,“我怎么不知道歌儿还会医术?这小猢狲平日贪玩的很,哪会沉下心思去学医?”
沈青歌松开祖母的手腕,又替她掖了掖薄被。
这话倒是没说错,她上一世确实没学医,但她重生到现代以后,始终对祖母的病耿耿于怀,于是便下重心思花在学医上。
也正是在她接触医学时,开发出了异能,她的异能很特殊,会提高她自己的自愈能力,还能凝结出解毒丹,可解百毒。
她那日给祖母吃的解毒丹也是由此而来。
这些话是不能对祖母说的,沈青歌只对祖母笑笑,说道:“诊脉是我跟大哥哥学的,那救您的丹药,也是大哥哥留下的,我从他书房里翻出来的。”
闻言,护国公老夫人恍然大悟的点头,孙子沈青穹最爱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药方,与歌儿又十分亲近,教她诊脉也不奇怪。“我家歌儿真有天赋,学什么都像样儿!”
沈青歌笑笑没吱声,心中暗暗给堂哥道歉。
这个锅,堂哥先替我背着吧。
护国公老夫人突然想起刚刚陈伯跟她说的事情,又问道:“歌儿,听陈伯说,你今日训斥了府里的奴仆,还动了板子?”
“院里的女使婆子们实在不像话,您还病着身边居然一个照顾的都没有。”沈青歌回想起来还是觉得生气,“我气不过,便将她们狠狠责罚了一番。”
说完,她突然想到邓嬷嬷是祖母的人,她直接处置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不料护国公老夫人却很欣慰的点点头,同沈青歌说:“你做的很好,你祖父远在边疆,你父亲又。。。。。。”说到此处,她神色有些悲伤,却又很快收敛好,强撑着精神看向沈青歌”总之,护国公府你该接手起来了。”
话毕,她扭头看陈伯。
陈伯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大小姐。”
沈青歌一脸疑惑的接过,木盒很沉,打开后,有一串钥匙、一块令牌,和一枚玉印。
“祖母,这是什么?”沈青歌捏起玉印,通透的白玉握着很冰。
“这是你父亲的私印,那个是咱们护国公府的公库钥匙,这令牌,则能调动所有护国公府麾下兵卒护卫。”
“你父亲回边塞前,把它交给我,说等你长大了再给你,现在恐怕要提前了。”护国公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咽,撇过头去擦泪。
玉印上父亲的名字刻的很清晰,沈青歌把它死死的攥在手里,眼中含泪,“祖母,您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护国公府恢复它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