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听完周薇薇的话,冲她笑了笑:“我有这个打算。”
周薇薇拍拍她的肩:“不过人性是最经受不起考验的东西,你得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方菲微抿着唇,冲周薇薇点点头,脸上布满破碎感的笑容,令周薇薇看得一阵不忍。
可方菲,没有周薇薇想的那么脆弱。
除了小时候依赖过母亲外,自她十五岁兼职打工时,她就慢慢的独挡了一面。
只是她生了一张小家碧玉的脸,纤细曼妙的身子,和楚楚可怜的眼睛,总给人一种她是需要依赖男人,才能活得下去的女人。
可她不是的。
她自小在方志国身上,看到了男人最卑劣恶心且残忍的一面,所以她对男人和爱情,向来不抱幻想。
这也正是她没有主动讨好秦正宇,甚至拒绝秦正宇求欢的原因。
她一直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在这个世界有立足之地。
若秦正宇乱搞的女人不是方悠,而是别的女人,她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庆幸秦正宇有了别的目标,就不会再骚扰自己了。
可方悠的妈妈就是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方悠又来故技重施的横插一脚,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才会令她在冲动之下,做出接近傅荆川的举动。
若不是那夜被傅荆川吃干抹净,后来被秦正宇欺辱时他又及时伸出援手,她大抵也不会在相处中破戒,对傅荆川动了真心。
可如果与秦正宇的订婚乃至傅荆川的宠溺都是精妙设计的陷阱,那她自会抽刀断情,更会和傅荆川好好算笔账。
方菲坐出租车回到家去卫生间冲澡,温热的水流加了血液的循环,也促使了酒精的扩散,令她开始晕乎起来。
她匆匆裹着浴巾出去,用吹风机的热风吹着头,吹到半干就再也抵不住睡意,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而在外省出差的傅荆川,和股东在酒桌上迂回了好几个回合。
股东一直抬高价格不愿意卖,说有人开的价比他高两个点,傅荆川托着酒杯,食指在杯面上轻轻弹了弹:“是我哥哥姐姐中的一位,还是他们四个一起找的你?”
股东的神色滞了滞:“傅总,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傅荆川淡淡地掀掀眼皮:“原来,是他们四个一起约着来找你。”
被识破的股东面露尴尬:“我可什么都没说。”
傅荆川唇角一勾:“那你听我说吧。”
傅荆川说着拿起酒瓶,走到股东旁边,往股东的杯子里慢慢倒着酒:“傅氏财团处于蒸蒸日上的时期,拿着股票分红的收益都足够保你后半生无忧,所以你不愿意卖,或者叫出虚高的价格,我都能理解。”
酒快溢出来了,傅荆川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放:“但我猜,你是真的想卖,只是想看谁出的价高,毕竟你儿子挪用了银行的八个亿去了几趟澳门,马上就要季度统计了,若在这之前补不上篓子,你唯一的儿子就得蹲牢房了。”
股东从容的脸上,立马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傅总,你贵为傅氏财团的领导者,应该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傅荆川笑:“当然,除了祸从口出,我更知道证据凿凿和亡羊补牢,我此次前来,是带着两个计划的,是给补牢的你添砖加瓦,还是给破裂的栏杆揣上一脚,就看你如何决断了。”
股东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冷汗了,傅荆川敲敲酒杯:“这酒喝了,就当是领了晚辈的情。”
股东捏成拳头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阵不受控的抖,但他到底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3o每股的价格,不能再低了,若傅总接受,明天签合同。”
傅荆川转了转手腕上的表:“2o,不能再多了。”
股东的下巴都快咬碎了。
今天开盘,股票的价格还是28,傅荆川竟然把价格压得那么低!
可傅荆川拿捏住了儿子的软肋,为了儿子的事儿能在不走路风声的情况下顺利解决,他只能不甘心地点头:“行!”
从餐厅出来,心情甚好的傅荆川点开代鸿羿的头像,看完立马给方菲微信:“你是和周薇薇在一起,还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