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心里一阵阵抽动,忍不住别开眼。
她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程愫道:“我来开车吧,先回家,好不好?”
她把手放在他紧握方向盘的手上,目光恳切。
温彦白穿过她的十指,紧紧抓握住,力度大得近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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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城壹号,程愫凭着记忆把车开进地库,从后座拿了包,才注意到底部有几个箱子,上面是法文,从外表看,是果蔬一类的食物。
她正犹豫要怎么处理,传来男人的声音:“就放在那,不用管。”
程愫:“这个不搬上去吗?在车里放着也许会坏掉。”
温彦白总算肯出声:“就让它坏掉好了。”
说着,他搬起一个箱子,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程愫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面容,“真的不要了吗?”
温彦白难得有些烦躁,把车门一甩,牵起她的手:“一会我找专人来处理,先上楼。”
程愫没有反抗,乖乖任他牵着,感受到他整个人的混乱紧绷,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他的手背。
男人明显一僵,进了家门,他便迫不及待地扒掉她的外套,整个拥住她,深深地吻下来。
空气很安静,只有两人交换津液发出的细微声响,他非常克制地没有其他动作,不知道吻了多久,才将脸埋进她雪白的颈侧喘气。
程愫出声:“先把手臂包扎一下好不好?”
温声细语,跟哄小孩似的语气。
她试着伸出一只手,顺着他后背的脊骨,抚摸了两下。
温彦白没说话,却放松了对她的控制,程愫从他怀抱里钻出来,推着他往卧室走去。
桌上的小金鱼听到动静,饥饿已久,胡乱地窜来窜去。
温彦白换上了家居服,解开了扣子,露出一半的臂膀,程愫仔细地涂着双氧水,再用绷带包扎好,目光触及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还是忍不住心惊。
之前由于害羞,她鲜少仔细看过他的身体。
程愫仰起头,“吃饭了没?”
他脸色这么苍白,一定又是没按时吃饭,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胡茬也没刮,不知道有几天作息混乱了。
要不是这张脸实在太出色,他现在可以算得上邋遢了。
程愫站起身:“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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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许多东西,要么坏掉了,要么过期了,程愫简单清理了一下,最终只能熬了点砂锅粥,放了一点点冷冻的大虾和鲍鱼。
焖煮的等待期间,她去卧室看了眼男人的状态,他倒在床上,呼吸绵长,像是好几天没休息好,终于架不住困意了。
程愫给他盖好被子,防止太过干燥,打开加湿器,顺便又给饥饿的小金鱼换了水、喂了食,把卧室零散四落的衣物、物品简单整理好。
收拾到床头时,程愫捡起一本黑色封皮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