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知走过去半蹲在床边抬手替她撩起了挡在额前的发丝。确定人还没有醒才打开床头的柜子。
里面是放的各种药物。
尽管心情放松了,但身体上的肌肉就像是受到刺激,不断轻颤着。而他根本无法控制它停止,反而这种想法越深,手抖得越厉害。
周行知垂着眼,反复尝试将药品打开,却次次滑开,几次下来他神情变得不耐,眉头紧皱着动作越来越慌乱。
叮呤咣啷的动静太大,惊扰了床边的雾绵。
雾绵睡眼惺忪间她听见耳边清晰又乱糟糟的声音,她半梦半醒地抬了抬手,带着轻微的起床气,语气不是很好地开口:“周行知,安静点!才几点。”
这话一说完,周行知安静下来。
雾绵也由攀登者的姿势改为大字平躺,她眉头舒展又睡了过去。
就在人迷迷糊糊准备继续深陷梦乡时,身上忽然压下一股力。
雾绵实在睁不开眼,只皱了皱眉。
有双手抱起她的后颈,用力地往怀里贴了贴。
直到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时,雾绵才睁开眼。
周行知肆意又大胆地抱着自己,雾绵缓冲了会儿才困惑的碰了碰他,“?”
没等到她开口,周行知就率先一步回答,声音有些闷,带着祈求的语调,“抱一会儿,让我抱抱就好。”
“周老师?”
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但雾绵还是收起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给他抱着。
昨晚睡前的那句话还在脑海里打转,她晚上睡觉时还梦到了周行知对她表白,这睁开眼又是这样一幕。
感觉很奇妙。
怀抱的时间越长,身上的体温也越高。
雾绵皱着眉头,轻微的扭了扭身。
她感到身下被膈到,于是抬腿动了动,试图脱离不适感,“周老师,等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膈到我了……”
起初雾绵觉得没什么,认为是单纯地被东西膈到。
可腿才抬起一点,就听周行知不合时宜地闷哼了一声。
动静就贴在她耳边,震动耳尖酥酥麻麻的。
雾绵动作一僵,睁大眼睛看去。
只听周行知声音依旧闷着,喉咙里还带着沙哑,“嗯,很快就好,忍忍。”
雾绵后知后觉,意识到是被那种东西膈到时,倦意都消散不少。
雾绵不敢乱动了。
她红着脸,手揪在他的衣摆,无措地‘嗯’了声。
这人也真是的。
也不知道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