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雾绵站在门口认真感谢着宋沉。
宋沉笑了笑,“应该的。”
看着宋沉上了车,雾绵才回到了家中。
今晚家里的氛围与之前不太一样,周行知一回来雾绵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还觉得尴尬。
雾绵走上楼梯抬头望了眼,周行知一直待在三楼没有下来过。
她悄悄上楼,又悄悄洗漱,最后悄悄溜进主卧,在准备悄悄抱着被子离开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去哪儿。”
雾绵愣住,尴尬地嗯了声,“我去客房睡吧这样方便”
“方便谁?”周行知坐起身,追问她。
雾绵张了张嘴,无声地抱紧被子抿着唇。
她心想:当然是方便你,都有喜欢的人了还和她睡在一起不尴尬吗?
见她不说话,又躲避着视线,周行知下床经过她身边时小幅度拽了下她的胳膊,“过来。”
两分钟后。
厨房的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很严肃。
周行知穿着居家服,一手搭在桌面捏着自己的食指关节玩,一手翻看着她的剧本。
剧本上都是这些天她做的笔记,远处看全是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痕迹。
反观雾绵的松弛,与严肃的周行知完全相反。
她抱着被子,双腿盘起,无聊地打着哈欠。
视线中看到周行知略带疲惫的指尖短暂地拂过纸张后就停下了,雾绵听见他在叹气,语气听上去苦恼,“多长时间了?”
雾绵以为他是问表演课,于是老实回答:“两周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周前——”雾绵耸了耸肩,声音越说越小。
听到她这样回答,周行知的目光再也忍不住看向了她。
雾绵被盯得发毛,于是又紧跟了句:“抱歉,骗了你。我其实在给你发消息的那天就回来了。”
“不告诉我?”
雾绵摇摇头。
“我问过三次。”
“三次都说谎了。”
“”
周行知想起雾绵那天突然和他说起‘婚前协议’的事。
原来是试探。
今晚的谈话,他本意并不是要去质问她,只是眼下必须问清楚一些事。
周行知压着眉毛,指腹无措地捏着关节。喉结暗暗上下滚动着,开口的粗哑像是裹挟着某种欲望,像是备受煎熬似的才问出一句:“为什么。”
雾绵欲言又止,有些赌气地回了句,“这个,你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