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身欲離開。
「等會兒,」護士在抽屜里翻開了個盒子,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錢璟禾:「拿好了,回家拆,別散掉了。」
「這是?」錢璟禾掃過護士的面容,他並不認識。
「錢文雁囑咐我留給你的,對了,祝你生日快樂。」護士笑道。
錢璟禾一愣,他才想起來,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忘了,大家都忘了。
他以為大家都忘了的時候,卻有不相干的人聽錢文雁說過,還給了自己生日祝福。
再次道謝,他拿著信封,迫不及待回了家。
到了家,洗了個澡,換上居家衣服,興致蔫蔫地坐在床上。
人在忙活的時候,因為腎上腺素上升,完全感覺不到累,只會想快把事情解決,可真的等把事情解決了,隨著而來的並不是輕鬆,而是身心俱疲。
他感到口乾,喉嚨吞咽有些疼痛,下床給自己泡了一杯蜂蜜水,卻發現蜂蜜還剩最後一點了。
用勺子刮著瓶壁,弄出最後一些,扔了空瓶。
洗杯子的過程中,一直在咳嗽,頭有些暈沉沉,回到床上,他撕開了信封。
信封摸著厚,他以為錢文雁給他留了份生日賀卡,一撕開,數十張百元鈔票散落在床,他的瞳孔微微睜大,頭疼感再次來襲。
他有些手忙腳亂整理好錢財,抽出信紙,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信紙上的字體有些歪斜,他能想到錢文雁手臂扎著留置針在病床上寫下這封信的樣子。
信的格式一如既往,毫無格式可言。
【喲,兒子,生日快樂!見字如面。】
不知道怎麼,信的內容才看一行,淚水已經模糊了錢璟禾的雙眼。
他害怕的不是錢文雁暫時的離開,而是今後的未知,是治病後,生死未卜的結果。
錢璟禾抱著信紙半躺在床上,手腳蹭著有些冰涼又柔軟的棉被,他又在後悔今天臨走的時候沒有多抱媽媽一下。
【媽已經知道了,我的好大兒在籌集治療款的事情。
是個意外。
譚叔去續費的時候,無意發現已經有人續了,還不少。
當時覺得應該不是你,你要上課,還要參加培訓賽,就是給你一日萬元的工作,你也沒有時間去。(ps:如果真要有日薪萬元的工作,也千萬別去,保護好自己的腰子。)
所以,我當時就懷疑是不是有人充錯了帳戶,秉著不要耽誤對方的病情,譚叔托護士站的護士小姐姐查了一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