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不吭声了。
“是不是你,王家婆子?”周春禾指着王有根的媳妇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你可不能乱冤枉人,春禾。”王家婆子连连摆手。
“你看到是哪个王八羔子了吗?”周春禾回头问道。
江绿本来还有些把握,看到周春禾这副吃人的样子,当即就摇了摇头,“没看到。”
“我说狗娃,在地里干活保不齐就有飞起土块的时候,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也值得你这样气急?还是你那媳妇金贵得像个瓷娃娃,连碰都碰不得,得一日三炷香地供起来不成?大伙说是不是?”
“哪个在那里喷粪?!”周春禾循声望去,看到了村里的寡妇刘杏花正怵在那看戏。
江绿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女人,刚刚那土块就是从那飞来的。
“怎么滴狗娃,你这横的连话都不让人说了,你有能耐倒是来堵我嘴啊。”刘杏花把胸前的两坨肉一挺,仗着胸器大,口无遮拦,自个就送上前了,挑逗着周春禾。
听得江绿耳朵都红了,但是她是真佩服这女人能把这话说得这样理所当然,还配上肢体语言的。
“堵他嘴,春禾,就堵她嘴!”男人女人起哄道。
“你就不想说两句?”周春禾看着自己的媳妇道,完全不顾他人的起哄,看热闹看得还挺起劲。
“我,我说什么?”江绿有些心虚,这瓜不错,她听得挺入迷的,还想再听听。
“没心没肺的娘们……”周春禾说完,朝刘杏花走去了。
这一下,田埂上除草的,地里正耙地的都停下来看热闹了。
而那刘杏花守寡了多年,早觊觎相貌身材都很不赖的周春禾好久了,这会周春禾当着全村人的面办了她才好呢。
眼见着周春禾就到了跟前,刘杏花舔了舔那厚厚的嘴唇。
大家都秉着呼吸,生怕喘气大了影响了好戏的进度。
江绿突然泛起一阵恶心,别过了脸。
众目睽睽下,刘杏花心潮澎湃,多年的祈祷终于要实现,比她第一次嫁人还要激动,“狗娃,你尽管来吧,我看你有啥本事。”那嘴嘟得更高了。
周春禾俯下身子,迅速抓起一把湿泥巴,不等刘杏花反应过来,就往她脸上糊了上去。
上下其手,左右开弓,刘杏花瞬间成了一个泥人。
“让你逼xxx!”周春禾双手使劲一甩,泥星子又溅了她一身。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不绝于耳,充斥在整个田野上,乘着那山间的风,让这个本寡淡的冬天多了抹浓艳的色彩。
“你个挨千刀的,看老娘不咬死你。”刘杏花此刻就像那灰不溜秋的土狗,发着狂。
周春禾捏一把泥巴在手里,另一手拿起来镰刀,一动不动,等着刘杏花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