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學。狼語挺好聽的。」
「是嗎?」他凝視著她,「知道狼語裡的『愛』怎麼說嗎?」
「怎麼說?」
「嗚伊。」
「呼伊?」
「不是。嗚伊。」他糾正,「氣從喉嚨後面出來,好像有痰要往外咳,嗚……伊。」
「呼……伊。」
「嗚……」
「呼……」
他不厭其煩地糾正她,兩個人「呼伊」、「嗚伊」了一百多遍……
她一面說話一面繼續縫合,手指在胸前輕快地跳動,顯得異常柔軟,用剪刀絞線時會儘量不讓冰冷的鐵觸到他的肌膚,好像他很怕冷似的。
他注意到她很瘦,大概營養不良,有一對很小很小的胸,被寬大的毛衣一罩,完全看不出來了。她發現了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有批評,沒有贊成——平靜如水。
她的呼吸也是輕巧地,俯下身時輕輕地吹到他身上,像一片撩動的羽毛。頭髮很細,軟軟地在雙頰間擺動,鼻子又窄又直,側面很好看,像道山,雙眼是山下兩道平靜的湖灣。
縫完了最後一道傷口,她歪著頭看了看,對自己的手藝終於感到滿意,於是用手指蘸著餘下的膏藥,將它們塗到傷口的邊際。動作很輕,他只能感覺到冰涼油膩的藥膏,感覺不到她溫熱的指腹。
床邊的椅子很矮,她的頭更低了,黑髮輕輕地刷到他頸間。
忽然,他伸出手。
巨大的手掌將她整個小臉都包在了掌中。指尖觸到額頭,手掌挨到下巴……
除了溫暖的呼吸,還有濡濕的嘴唇,仿佛她整個人都縮到了他的掌中。
「幹嘛?」她擋開了他的手。
「你的臉真小。」他說,「我忍不住想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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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勤快了,哈哈!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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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的汽車前一秒中離開,原慶的車後一秒鐘就到。由於皮皮近距離地接觸了修魚清,需要去千美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這次檢查更加嚴格。皮皮被要求脫掉所有的衣服,取下所有的飾,甚至摘除隱形眼鏡……然後換上病人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