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蓬澈的电话打得有些意外,这人竟然还关系自己的行踪轨迹,他揉了揉眼睛,把电话回拨过去。
蓬澈正在上课,手机疯狂震动起来,打断了正在上课的许翰思,他掠了蓬澈一眼,蓬澈拿起手机一瞧备注是双岸,就起身打了个招呼然后猫着腰出去接电话。
双岸:“喂。”
蓬澈:“哥嘞!你昨晚怎么不接电话啊?干嘛去了?”
双岸:“没干嘛,出来喝点酒,你找我?”
蓬澈没敢提傅听礼,就把事情推到了肖曼身上:
“曼姐找了你一晚上,我就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免得她担心你。”
双岸点了支烟,深吸一口:
“我没事儿,和傅听礼吵架出来喝点酒解解闷儿。”
“你俩又因为什么吵架了?”蓬澈问,双岸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个所以然,只是搪塞,“反正是我和他的事儿,你们就不用管了。”
蓬澈:“那你现在在哪家酒吧啊,什么时候回来,要不我晚点去找你?”
双岸抿着酒:“不远,在经年,你要过来吗?正好我有点难受,你晚点过来带我回去。”
蓬澈发现双岸是真的信任他,这人还挺单纯。
挂掉电话后,蓬澈回到了训练室,给傅听礼发了条消息:——双岸在经年酒吧,是你去找他还是我去?
傅听礼收到消息,和蓬澈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下,随后他举起手来:
“报告,许老师。”
许翰思手里的笔停顿,“怎么了?”
“那个,我临时有点急事儿需要出去一趟。”
因为傅听礼这两天上课的表现良好,许翰思对他的印象不错,没有太多犹豫就批准了,还叮嘱他注意安全。
傅听礼出公司后搭了一辆出租车便向着经年酒吧前去。
经年酒吧这个点儿没什么客人,寻人手到擒来。
傅听礼从吧台绕过去,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人继续喝闷酒的双岸,桌子上摆满了喝空的酒瓶,清一色的一种,他一杯接着一杯,退去的潮红又爬上了脸颊,精神涣散,浑身慵懒。
傅听礼顿了顿,步伐缓慢地走到双岸面前,双岸酒喝到一半,余光扫到傅听礼身上,顿时厌恶感从眼底四散开来,他狠狠白了傅听礼一眼,转了个身坐到沙发的另一角,衣领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两颗纽扣,露出结实白净的胸膛,晃得傅听礼心头一紧,下意识挪开了眼睛。
双岸抿着酒阴阳怪气:
“怎么是你啊?这个点不上课跑这来?”
傅听礼坦然回答:“来找你。”
“蓬澈告诉你的吧?早猜到了,你又跟曼曼姐打我小报告。”双岸伸腿在傅听礼小腿上踢了一脚,“我说你可真够讨嫌的,本少爷的事情少管,懂吗?”
傅听礼盯着他的模样,使劲咬了咬下唇,走到身边,捞过他的胳膊:
“唐希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现在你跟我回去。”
双岸一把甩开他躺倒在沙发,衣服散乱,对着他声音囫囵地大声斥责:
“你以为你是谁啊,跟我道歉就要原谅你?还跟你回去?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滚!别来烦我。”他拿起酒杯往嘴里继续灌,傅听礼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他的行为,如果其他人都好好训练,只有双岸整天鬼混,什么时候才能出效果,四个月的时间要完成专辑舞蹈和各种理论课程,本身就是一件压力山大的重量级任务,他讨厌有人拖后腿。
傅听礼想到这里,拽起双岸的胳膊就往起拉,边拉边说:
“既然来参加了这个男团,合同也签了,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身份,现在都应该认真对待眼下的培训,这也是你今后的一份工作,至少不要拖队伍后腿。”
“你给我放开!我凭什么听你的”双岸压根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拼命挣扎那只被傅听礼抓着的手腕,三来两去,激烈的肢体冲突让傅听礼的腿因为身体的冲击力狠狠磕在了酒桌上,迎面向着双岸压过来
“假惺惺”
傅听礼的身体一整个倾在双岸身上,紧紧沉压,双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窒息,等他反应过来,差点原地爆炸。
该死的!居然跟自己讨厌的人发生这种羞耻的亲密举动,还让他在傅听礼面前如此失态,简直就是耻辱。
很显然,傅听礼也没有反应过来,压过他一时间被双岸的表情所吸引,令他心头一烫,忘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
双岸紧紧蹙眉,伸出两根手指在傅听礼胸前狠狠点了两下,质问:
“我说你,看够了没?是不准备起来了?”
傅听礼被唤回飘忽的思绪,立马从他身上起来,整理过自己的衣衫,尴尬道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腿磕到了。”
双岸对他又是一记白眼,随后从桌上捞过烟盒取出一根香烟,点燃,吞云吐雾,期间回了一句:
“我劝你赶紧回去,别多管我闲事儿,还有,你真的很讨厌。”
“跟你这种人肉贴肉,想想就让人生理不适。”他不忘挖苦傅听礼一句,傅听礼霎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他是差哪里了吗?居然这么说他。
“我并不是故意的,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不喜欢我说话就立刻马上消失,我是不会回去的。”双岸又开了一瓶酒,有种高低都要溺死在酒吧的架势。
傅听礼见双岸好赖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决定还是强迫来得比较痛快,他在双岸身体上打量许久,终于确定了什么,于是趁着双岸不注意,伸手抓过他掂着烟的那只手,夺过他的烟塞进自己嘴里,三两口抽光,然后薅着他要走,双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