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是万分为难,池渔一定不会找白乐陶的,他知道白乐陶这些年父母不在,他也舍不得去借白乐陶的钱。
好在只要毕业了,生活就会好起来。
池渔懦弱,生活不顺,但他总爱为自己找快乐的理由,有自己小小的世界。
……
窗外柳树已经从新绿变为葱郁。
白乐陶和池渔已经早出晚归了好久,他们总是扎在各种数据、设计图中,还要忍受黄关那喜怒无常的性子。
二人潦草的像是炸毛的扫帚。
回家时,偶尔在楼道里能见到骂骂咧咧的驰商,驰商远远的抬一下手,就算打过招呼了。
谢寻那个逆子也不再找白乐陶要钱,可能他又觉得“欺负”白乐陶没有意思了吧。
因为黄关的项目挂名在游氏,上班时,白乐陶偶尔会遇到游弋。
次数不多,距离若是过远,游弋会朝着白乐陶点下头。
若是近就会过来交谈几句,交谈内容无外乎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游弋不冷不热的问,白乐陶礼貌客套的去答,好像一切恢复如常。
仿若之前许多个轻松的夜晚凭空消失。
白乐陶想,人的交往就是如此,隔一段时间不见,就会生疏,不应该有什么好失落的。
但是在白乐陶不知道的时候。
游弋曾不自觉的走到白乐陶办公室门外,远远的看上一眼。
通常,白乐陶正将头扎在电脑中,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舒展开来。
游弋知道,白乐陶成绩好,但是他比许多人要努力。
偶尔,游弋晚上下班,车子会从白乐陶家楼下绕一下。
这样过了一个月之后,游弋意识到这个样子不对。
克制、自持是一个成熟alpha应具备的能力,不要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于是,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里,游弋开车。
没有任何停顿的经过白乐陶身边,彼时,白乐陶正伸手拦着出租车,身子已经湿了半边。
池渔正用衣服护着资料,他有些好奇的询问白乐陶:
“刚刚经过的那位先生,是不是上次酒吧替你挡盘子那人。”
白乐陶睫毛垂落,勉强的笑了笑:“好像吧,我没大看清。”
池渔附和:“可能他也没有看清。”
池渔不知,白乐陶的身影在游弋后视镜中格外的清晰。
可是人啊,不能太压抑,过于压抑等到压不住的那天,就会反弹的,然后更加的放肆,肆无忌惮。
临界点到来的这一天,所有人都以为它稀疏平常。
普普通通的一天,风和空气湿度都刚刚好。
只是白乐陶这天起床多照了几秒钟的镜子,然后又细细的理了理头发。
他和池渔的方案获得了黄关别别扭扭的表扬。
黄关也不想表扬的,但这两人的设计确实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
当时,白乐陶开心的都快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