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动,直接让两方都严阵以待。
魔族:这就要开打了?这仙君讲不讲理啊!说好的来议和呢!
正道:不愧是折枝仙君,扬我正道浩然正气!我等必定誓死跟随仙君!
只有墨宴发现他这举动嘴角疯狂上扬,脸上骄傲得意更甚。
看到没有?柳折枝只跟老子亲近!
还找他告状?你看他理你吗?他不仅不说老子,还往老子这靠!
“你盯着我师尊看你还有理了?我可是我师尊唯一的弟子,师尊跟我最亲近,你再挑拨离间,我可就让我师尊打你了!”
墨宴越发嚣张,虽是不合时宜,却让柳折枝松了口气。
甚好甚好,不用我开口便好。
他这样的沉默只会让人误会成墨宴说的话就是他的意思,烛离眼里满是怒火,“折枝仙君,你便是如此管教徒……”
“有事跟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师尊给你说法?”
柳折枝越是没修为不能打架,墨宴就越是嚣张,表现的有恃无恐,整个一被师尊宠坏了还仗着师尊修为高深便胡作非为的小徒弟。
说着还伸手去拉柳折枝的胳膊,“师尊你看,那个什么魔尊他气我,你得给我做主啊,你把他打回魔界,我看见他就生气。”
虽然是社恐,但柳折枝心里什么都清楚,明白他只是在演一出空城计,自然知道该如何配合。
跟烛离不认识,不愿回答,跟他却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柳折枝稍微犹豫一会儿便吐出了四个字,“莫要胡闹。”
语气无波无澜,嗓音清清冷冷,端的是仙风道骨,气场十足。
听着是不痛不痒的训一句徒弟,可落在魔族耳中就完全是在警告了。
烛离一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传音给身侧的护法,“闻修,你跟着墨宴,和这柳折枝打过交道,能看出他是真的没伤,还是虚张声势吗?”
闻修身披银色战甲,右半张脸被银色面具覆盖,只剩半张面无表情的俊脸露在外面,剑眉微动,眸光紧紧盯着那个站在折枝仙君身边的嚣张徒弟,觉得似曾相识。
像是尊主,可若是尊主回来了,为何……与折枝仙君待在一处?
两人是打得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若见面必定打架,不该如此和睦相处才对,更何况此人自称折枝仙君弟子。
倘若是尊主,定然是宁死不屈的,做死对头的弟子怕是会气得一头撞死,怎会如此亲近还以此为荣?
闻修不敢轻易定夺,眼睛还盯着墨宴,传音回应烛离,“魔尊,属下跟着墨宴只负责魔界大小事务,旁的事都是染月跟随,不如他与折枝仙君交手次数多。”
此人是否由尊主伪装,还是要让染月也来认一认才行。
墨宴死后留下左右护法两个亲信,右护法闻修,左护法染月。
两人都是主动投诚,甚至还汇报了墨宴魂飞魄散之处,让烛离大肆庆祝,虽是卖主求荣,但诚意十足,帮烛离将内乱后的魔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不居功自傲,深得烛离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