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枝是不是窥探了天机,知晓了天道的什么安排所以才那么说?
不然折枝仙君怎会把最疼爱的小师弟与死对头放在一起?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墨宴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柳折枝看上了白秋,不惜窥探天机知晓了我与白秋可能有什么因果,所以当年我第一次见他,无论如何叫他他都不理,后来还直接动手打架。
这些年他守着白秋,不敢违背天道,求而不得,只敢偏心疼宠,后来捡到我,又看上了我,一边迫不及待要嫁我,一边又舍不得白秋。
所以我骂白秋他都不让,心疼得不行!
墨宴捋顺了逻辑,脸色比锅底还黑。
好你个柳折枝,还正道仙君?你他娘的就是个负心汉!
惹了老子你就给老子安分点,再敢惦记白秋,老子就把你锁在榻上日日夜夜不让你休息!
六十、老子一定娶你做魔后!
柳折枝苏醒已是第二日午时,头一回被墨宴弄得这么狠,人都醒了他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似乎还在被捆着手折腾得意识涣散。
修道几百年,身子再虚弱也不至于如凡人那般不经折腾,但蛇尾对他来说终究是太超过了。
别说是如今修为尽失,就是昔日巅峰时期,他的修为也用不在这床笫之间,修的是清心寡欲浩然正气,风月之事耽于享乐沉溺情·欲,不在他精通之列。
纵容蛇蛇与他双修已是极限,至于蛇尾……那便是蛇蛇太过放肆,合该被管教收拾。
柳折枝对蛇蛇会疼爱,但绝不溺爱,凡是出格之事,绝不姑息,这是他的行事准则。
是以墨宴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本是端着些温水来给他润喉,却刚靠近便听到清冷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语气冷冽。
“青龙,开阵。”
话音未落,一声龙吟直直灌入墨宴耳中,震得他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即便是魔,可他选了蛇身做本体,那便要被真龙血脉压制,所以柳折枝开了青龙大阵,修为不够,便由血脉压制来凑。
四条游龙分列四个方向盘旋空中,虽是灵气所化,却将墨宴严严实实困在阵法之中,不动杀心,便不是杀阵,旨在一个困字。
到底能困住自己多久墨宴无心估算,看到柳折枝开阵的瞬间,他手中的水杯便落地摔了个粉碎。
如此大阵,柳折枝没有修为没有灵力,半点维持不得,想调动灵气开阵,那就只能像当日驱逐段承乾一般,以心头血做阵眼。
说到底伤的还是柳折枝的根基与性命。
墨宴清醒后想过自己太过分,柳折枝会生气,但他没想到柳折枝会气得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见他靠近便直接开阵与他动手。
“你……”墨宴瞬间就后悔了,看到柳折枝嘴角有血迹溢出,急得想要破阵,却又怕柳折枝更气,“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是,我昨日是一时冲动,但我……我也没说今日还跟你犯浑啊!”
心虚和后悔是有的,但墨宴火气也一样上来了,“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对我犯得着开阵吗!柳折枝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根本就不需要开阵,不需要拿命来收拾他,可柳折枝偏这么做,分明就是不在意性命,墨宴气得是他从来不在乎他自己死活,气得要死。
活着到底有什么不好?怎么就能这么不在乎生死!
墨宴想不通,又气又急,在阵法中暴躁的转了好几圈,最后见柳折枝靠在床头不说话也不撤掉阵法,就这么拿命跟他耗,魔气缓缓汇聚掌心。
“柳折枝你收不收手?老子问你最后一遍,你他娘的真以为老子不敢硬闯!”
柳折枝眼都没抬一下,即便裸露出的皮肤上皆是糜艳吻痕,气场上也丝毫不落下风,手上不急不缓的结印,语气无波无澜,“蛇蛇,你可知错?”
错了便要认,便要改,行径过分恶劣,甚至隐隐有滋生心魔之兆,那就必须收拾听话了才行。
知晓蛇蛇是魔尊墨宴,他不顾正邪将其留在身边,既然已经真心接受,那他就要对墨宴负责,对这天下苍生负责。
若墨宴回了魔界依旧无法无天,无人管教得了,日后当真心魔丛生惹出大祸,那便是他柳折枝没有教好,是他愧对苍生。
昔日魔尊墨宴性子再如何顽劣也好,既是以蛇蛇的身份留在他身边,那便要受他管教。
苍生面前,无数生灵性命为先,无论是他的蛇蛇还是他自己,都不能枉顾苍生。
柳折枝想了很多很多,因为他知道魔尊墨宴一身反骨,定然不好管教,已经做好了墨宴硬闯阵法的准备,可预想中的灵力与魔气碰撞并未出现,反而又传来一声怒吼。
“就因为这个?柳折枝你就为了这个拿命开阵?你他娘的要蠢死了!”
墨宴吼得震天响,手上却掀了衣袍下摆,“砰”的一声往地上一跪。
柳折枝:??!
“就为了认个错!认错是什么要命的事吗!就这也他娘的值得你跟老子耗命!”
墨宴跪在地上挺直腰背,姿势相当标准,见他还不撤阵,急得直咬牙,“老子给你跪!不就是认错跪香!你说怎么跪就怎么跪,你把阵法给老子撤了!”
“柳折枝你有几条命够你这么折腾!气死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折枝:???
说好的一身反骨,说好的野性难驯呢?
这怎么……怎么比从前的蛇蛇还听话?
我就让他认个错,也没说让他跪啊?他……他是自己主动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