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还能不能挨到再见的那一日。
昨夜的一切仿佛是他的黄粱一梦,那个会哄他、安慰他、说保护他的男人不再属于他了……
忽然腰间一紧,萧寒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看什么呢?好好想想今晚怎么伺候朕吧!”
三年后,大越一品飞龙将军秦冲于南部反叛,率十万大军一路杀回皇城,宫门破的那一日,秦冲赐了萧寒一杯毒酒。
萧寒端着那杯毒酒,笑着看着秦冲:“朕这辈子最满足的事,就是拥有了楚晏十三年。”
秦冲冷笑:“那是你强迫他的!”
萧寒微笑:“当初,他可是心甘情愿留在朕身边的。”
秦冲眼神一冷,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三年,他没有一日不在想着如何杀回来,把那个绝情人关起来,没日没夜地惩罚他。
萧寒冷眼看他:“你以为他跟你的那一日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他跟朕闹别扭想换换口味。”
“朕知道当初放了你无异于放虎归山,可朕,只要他高兴,就算是要朕死朕也甘愿。”
说到这里,萧寒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能有这十三年,朕也知足了,他的骨血里,早已经牢牢刻上了朕的影子,即使你杀了朕,也永远抹不掉!”说完,将杯中毒酒一饮而尽。
秦冲吩咐人处理了萧寒的尸体,暴躁道:“把楚晏给老子带上来!”
不久,两个士兵押着楚晏进来,即使身处绝境,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得如庭前玉树,看到秦冲时,那双美丽的眼睛如同枯木逢春一般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还是那个白衣卿相,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印迹,想想他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看上去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人一样,脸上的皮肤吹弹可破,眼睛清澈得跟一个处子一样,不知道他那白皙的肌肤已经被人留下了多少指印,萧寒多少次醉倒在他的温柔乡,想到这里,秦冲不无恶毒地道:“萧寒已经死了,楚相打算为他殉情么?”
那双美丽眼睛里的光亮瞬间暗了下去。
秦冲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老子还没玩够呢,怎么舍得让你死?”
他看着他,不无轻挑地道:“等老子玩完了,再让老子的兄弟们乐呵乐呵?楚相觉得如何?”
秦冲一说完,殿内的士兵都恨不得用眼神剥了楚晏的衣服,大越的名相,想想就让人血液沸腾……
楚晏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秦冲却越来越暴躁,手上越来越用力捏他的下巴:“怎么?哑巴了?三年前的那一日,你不是抱着我叫得很欢么?”
殿内的士兵震惊,这大越的名相也不怎么样嘛,原来早就跟他们将军好过了!
楚晏绝望地闭上眼睛:“秦冲,你若是真恨我,就杀了我吧。”
秦冲心中一震,随即冷笑道:“怎么?不愿意让老子碰你了?”
依旧没有回应,秦冲已经没有耐心了,挥退殿内众人,一把扯开楚晏的衣襟,“楚晏,这是你自找的!”
秦冲粗暴地发泄完,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什么大越的名相?不过如此!都被人玩烂了!”
楚晏失神地躺在地上,秦冲的话语如一根根锐利的钢针,将他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秦冲穿好衣服,蹲下去捏住他的下巴,“告诉老子萧寒都跟你玩什么了?从明天开始,老子要一样一样地跟你试!”
那双熟悉的鹰眼里满是轻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忠实得有点笨拙的秦冲了,楚晏闭上长睫,泪水从那白皙如玉的脸上滑落。
这一幕刺痛了秦冲的眼,他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玩弄他感情的贱人,没什么好同情的,“哟,怎么还哭了?不想试?这可由不得你!你不说没关系,老子听说萧寒专门为你淘了一屋子的好玩意儿,等老子问问人,再一样一样在你身上试。”
楚晏睁开眼,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一片死寂:“你这样,与萧寒有什么区别?”
秦冲暴躁道:“管他什么区别!你让老子不痛快,你也别想痛快!”
楚晏顿了一下,忽然问道:“你知道这三年我都在想什么吗?”
秦冲一怔。
“在想你过得好不好,战事顺不顺利,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这三年里我多少次想死,但一想,只要活着,就还能再见到你,我就不敢死了。”
听到这里,秦冲才明白过来,懊悔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如今,我终于见到你了……”楚晏说着,微微笑了一下,秦冲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才明白,我的等待,彻头彻尾就是个错误!”楚晏说完,齿间用力咬下。
耳边响起秦冲焦急暴躁的怒吼,可那都不重要了,他能感觉到生命在慢慢流逝,眼前的一切暗了下去。
当一切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这是他客栈的房间,他还是那个毅然辞官追寻自由的楚晏,并不是被萧寒凌辱困在皇宫的丞相楚晏。
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一个长长的梦啊!
还没待他细细回味,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他披上衣服下去开门。
见到外面的人时,他怔了一下。
秦冲站在外面,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些笨拙,望着他的眼里满是懊悔与自责:“楚……”
秦冲刚说了一个字,楚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秦冲在外面大力拍门,“楚掌柜!楚掌柜你听我说!”
楚晏出了会儿神,才冷漠道:“你不要再敲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