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哼了一声,而后动作轻柔地给楚晏盖好被子,恋恋不舍地看了床上的熟睡的人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楚晏醒来时没有看见秦冲,召来禾玉问话:“秦将军呢?”
禾玉老老实实答:“昨晚上秦将军的小厮送来一封信,秦将军说有急事先走了,还叫我好好照顾你。”
“一封信?”
楚晏正思索着,管家王叔在门外喊:“大人,宫里来人了,皇上宣你入宫。”
楚晏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不上早朝,萧寒却宣他入宫,是何居心昭然若揭。
纵使心里千般不愿,楚晏仍是来到了皇宫,他觉得昨夜秦冲的离开与皇帝有关,他必须去查个明白。
有太监告诉他:“皇上在御书房等你。”
他来到御书房敲了敲门,听到皇帝说了声“进来”,他推开门走进去,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忽然有人在背后在他的眼睛上覆上了一条帛带,咬住了他的耳朵,耳边响起萧寒亲密而狎昵的声音:“爱卿,你可叫朕好等。”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听见萧寒又道:“朕还宣了秦将军,待会儿你可别叫出声了……”
他的身体一下子绷紧。
果然,听见外面响起秦冲气急败坏的怒吼:“都给老子让开!老子要见皇上!”
萧寒将怀中美人抱起来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秦将军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朕听得见。”
秦冲在外面怒嚷:“李副将跟了我多年,皇上为何说杀就杀?”
萧寒慢条斯理地摸索着怀中人的腰封,“李副将犯了谋反罪,朕已经在他家搜出了证据。”
“不可能!李副将忠心耿耿,他不可能谋反,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秦将军和李副将感情深厚,朕可以理解,但是!”
皇帝一个用力,怀中人陡然惊喘出声。
“朕希望秦将军你不要因为个人情感忘了你身上肩负的责任。”他将怀里的人转了一个方向,面对面抱着他,“朕希望你明天就动身去南部平叛。”
“临行前,楚相有话对你说。”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楚晏和门外的秦冲同时一怔。
皇帝抬手解开楚晏眼睛上的帛带,微微笑着着看着他:“昨晚的事情朕不怪你,这次是他的副将,下次……”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满意地看到了楚晏眼里的惊慌,“他这一去,是生是死,全掌握在你的手里,该怎么说,不用朕教你吧?”
剎那间心如死灰,楚晏麻木地穿好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秦冲看见他,猎鹰一般锋利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与心痛,楚晏此刻从御书房出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