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急了:“你说不见就不见啊?让你们掌柜的自己跟我说,你让开!”
秦冲说着,上手扒拉他,禾玉哆哆嗦嗦的,誓死不让秦冲进去。
禾玉身材比秦冲瘦弱得多,眼看着就要不敌,这时,房门被打开,楚晏走出来,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漠:“秦都督,我的伙计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房钱我可以退给你,请秦都督另寻他处吧!”
秦冲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心底被凉水浸透:“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人不适合做朋友。”楚晏说完,就要转身关上房门。
秦冲不甘,一个箭步就要冲过去。
楚晏厉喝一声:“秦都督,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报官了!”
那眼神冷得让人心凉,秦冲心里有种破罐破摔的冲动,亦冷笑道:“楚掌柜不会不知道吧?我是这里的都督,衙门的兵大半都归我管,你报官,不是还要报到我这里吗?”
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流露出来的痞与恶像极了街头的混子流氓,楚晏厌恶得蹙起眉头:“秦都督是要以公徇私吗?”
秦冲抱臂勾了勾嘴唇:“也不是不可以。”
楚晏深吸一口气,直视他,“你想怎么样?”
秦冲道:“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突然说不见我了,还要赶我走?”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一夜之间楚晏的态度就变了。
楚晏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不想说,你不要问了,总之你我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为好。”说完,他背过身去,“秦都督若还不走,楚某就真的要报官了,秦都督若是想以公徇私,那请便吧!只是这沂水城的百姓都会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秦将军被贬到这里做了都督,并滥用职权欺负一个生意人。要怎么做,还请秦都督认真考虑。”说完,走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秦冲站在他门前,固执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你要报官就报吧!我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报官能给我定什么罪!”
里面没有声音回答他。
一个站在门口,一个不出门,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上午。
禾玉看出点门道,跟秦冲的小厮阿昭在院子门口嘀嘀咕咕:“你说,你家爷是不是喜欢我们掌柜的啊?”
阿昭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从来没见过我家爷对谁这么上天,每天一大早就跑到你家掌柜院子里,没事的时候还总看着你家掌柜傻乐……”
禾玉听着听着就急了,打断他:“不行!你家爷……我家掌柜的……两个男人怎么能……”想不出怎么说好,一张清秀的小脸憋得通红,“我家掌柜的不喜欢你家爷!”
阿昭不服气:“瞅你家掌柜的那小身板吧!我家爷能看上你家掌柜的是你家掌柜的福气!”
禾玉叉腰瞪他:“我家掌柜的身板怎么了?那叫兰玉之姿,想当年公子临花一笑,不知迷倒多少小姑娘!哪像你家爷像头熊似的,往那一杵,吓都吓死了!”
阿昭皱了眉:“你怎么说话呢!我家爷哪像熊了?那叫英雄气概!多少小姑娘就想往我家爷身上扑呢!说喜欢我家爷这么强壮的,床上功夫一定好!就你家掌柜的那小身板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我家爷……”
禾玉听得红了脸,气得直推他:“你胡说什么?!去去去!这里不欢迎你!”
“哎哎哎!别推我!我只是说个实话而已!”
院子门口的热闹跟院子里的静谧僵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中午的时候,禾玉和阿昭拎着饭盒给两人送了饭,两人吃完,继续僵持着。
送回饭盒的路上,禾玉戳了戳阿昭:“哎,你说,他俩这样能坚持多久啊?”
阿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禾玉叹了口气:“刚才进去送饭的时候,掌柜的叫我帮他浇花喂鸟喂鱼,看来这几天都不打算出门了。”
阿昭也叹了口气:“我说你家掌柜跟我家爷较什么劲儿啊?从了我家爷得了!”
禾玉气得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呢?!不跟你这种满口污言秽语的人一起走了!”说完,一个人拎着饭盒噔噔噔走到前面去了。
楚晏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浑身黏腻得很,他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宽阔的胸膛,二人赤裸相对,肌肤相贴。
两人的情态明显是黏在一起的,男人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满足地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在梦里,你才能这么乖。”
他听出男人的声音,羞耻心让他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
男人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来,饶有兴致地抬起他的下巴,凝视他那双因情q欲变得水润的美丽眼眸:“怎么?宝贝有力气了?又想来了?”
他狠狠啐他一口:“你滚!”
男人不在乎地抹了把脸,“这可不行,我滚了,谁喂你呢!”
那双猎鹰一般的眼睛里又炙热又恶劣,要将他迫不及待地吞吃入腹。
他来不及骂,男人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又开始了。
他意识不清,犹如一片残叶,被无情的风雨拍打着。
“宝贝,叫哥哥。”
男人还在恶劣地逗弄着他,他咬紧牙关不肯叫,男人愈发恶劣。
这种感觉屈辱极了,他抓住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不轻,像是要连皮带肉一起咬掉。
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咬着他的耳朵低笑着逗他:“宝贝属狗的吗?还学会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