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工作证的正面赫然就是一张余岱的大头照,旁边印着“检察院工作证”几个大字,依次往下就是余岱的身份信息,以及一个鲜艳的公司公章。
他如雷轰顶。
余岱拿回了自己的工作证,顺便抽了张纸擦了擦王沉稳摸过的地方,“这下看清楚了吗?我要求立刻拿出张熏的统计实地考察水域的报表,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张熏对待工作的态度我会如实报告给上面,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王沉稳清楚自己就算再怎么打压恐吓他都没有任何效果了,他悄悄伸手摸了摸口袋,僵硬抬起脸,“余老师确实是个有胆识的人,关于今天的聊天我也会告诉张老板。”
他刚起身准备离开,余岱忽然开口叫住了他,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慢着,看来王先生的手段不怎么干净啊。”
“你什么意思?”
余岱抱起胳膊没有说话,而是全程沉默不语的牧柏槐长腿一迈站到了王沉稳面前,果断钳制住了他的手。
王沉稳拼命的想捂住自己的口袋,不顾形象对着余岱大吼:“你要做什么?!你们俩个想做什么?!”
“啧。”余岱揉了揉耳朵。
牧柏槐一把拍在王沉稳的手上,“啪嗒”一声,黑色的笔掉落在了地面上,他顿时脸色都不对劲了。
余岱故作很惊讶的模样,他蹲下身捡起笔,在他面前晃了晃,“诶呀呀,这是什么东西啊?”
王沉稳被牧柏槐压着双手半跪在地上,他仰着头满脸通红,“你要做什么!我劝你不要太过分!”
余岱按下笔头的按钮,两人对话的声音从中传出,王沉稳瞬间安静了下来,面色如土,连挣扎也不挣扎了。
余岱把笔扔到地上踩了两脚,笔壳被踩的碎裂,中间的小型录音器掉了出来,“我想做什么?你不如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准备拿着录音内容剪辑剪辑威胁我是吗?这么烂的手段我刚成年的时候都不玩了。”
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余岱却收回视线朝着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丢出去吧小槐,有点污染空气。”
没等王沉稳反应过来,他就被牧柏槐连人带包一块丢出了门,狠狠摔在了休息室门口,他扶住自己的腰瞪了两人一眼灰溜溜离开了。“
余岱连着啧了好几声,“难过张熏会是那幅样子,看来他父亲的处理方式也不怎么样。”
牧柏槐抽了张纸擦手,擦的指节都泛上了一层红,他声音淡淡的:“哥该吃饭了,不然要胃疼。”
“走吧走吧,让我看看吃点什么好呢。”余岱走上去揽住他的肩膀,两人并排往外走。
余岱前脚刚踏出门,上次灯会载两人回酒店的司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他双手搭在跨前一脸严肃,“余老师!您好,下班了吗?”
余岱吓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回温,“你怎么会在这里?”
“抱歉忘记提前和您说了,但是我没有您的联系方式。是邬秘书通知我要来接您去用餐,餐厅已经订好了,您直接随我去就可以。”
余岱半信半疑,“邬秘书干嘛要请我吃饭?”
李司机表情有一瞬的茫然,随后又板着脸,“我也不知道,邬秘书说一定要带您去吃饭。”
“行行行,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不知道是不是余岱的错觉,他总觉得上司对自己最近好的有点奇怪了。
余岱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邬禀打电话确认。他刚按下拨号键的剎那,对方设置的手机铃声就在安静的车内响了起来。
“过上了好日子红红火火。”
“赶上了好时代喜乐年华。”
……
余岱捂住了手机听筒,“……”
终于在他手机铃声播放第二遍的时候,邬禀终于接上了电话,“喂,怎么了啊余老师。”
余岱终于从尴尬的气氛中回过神,“邬秘书啊,我想问问关于这个吃饭是怎么回事啊?”
手机对面的邬禀顿了一下,绞尽脑汁帮自家老板找补,“是这样的,就是老板最近来公司了,说要包公司出差员工的衣食住行,毕竟你去那边也是替公司去的,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余岱听到解释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没问出口,赶忙挂断了电话。
余岱把牧柏槐往自己这拉了下,凑在他耳畔轻声说:“奇怪了,我感觉这老板最近是不是受高人指点了,怎么一下子这么体贴员工了。”
说完他还抬眼瞥了下前方,确保李司机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牧柏槐实话实说,“可能是觉得哥太累了。”
余岱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不相信”,“得了吧,我们老板要是真有这心估计猪都能上树了。”
牧柏槐:“……”
“余老师我们到了。”李司机从驾驶座侧过头提醒两人。
“这么快啊?”余岱走下车下车探头一看,“食味记”的招牌出现在视线中,他心道不得了了,问:“李师傅啊,我们确定要在这里吃吗?邬秘书说的吗?”
“食味记”是以贵的好吃而出名的餐厅,经营范围包括中式及西式料理,有不少的人慕名而来但却根本预约不到餐厅的位置,据说不少公子哥砸钱都没预约成功过,也不知道邬禀用了什么方法。
“就是这里,邬秘书说一点不能搞错地方,我确认了很多遍地址,他已经给您预约好座位了,让您进去直接报自己的姓就好。”
这下余岱好奇心更盛了,他习惯性牵上牧柏槐的手,“走吧小槐,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