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不喝山楂汁了,开口问:“应该不会的,黑哥特别听话。”
周期一想也是,动物多了容易打架,个别聪明的还会争宠。他抿唇道:“望望,黑哥和黄弟都是小宠物,要受到一样的待遇,一碗得水端平,不然真容易打架。”
他主要担心望望有了新欢,立马忘了旧爱,到时候黑哥肯定天天嚎,这狗有时候真特别通人性。
望望答应道:“这个我肯定会一样照顾的,都是一样的!”他又类比了,“如果我有了弟弟妹妹,爸爸也要一碗水端平。”
周期被呛了一口,喉头发疼地说:“望望你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弟弟妹妹?”
望望抱着周期的手臂撒娇道:“可是我想要嘛,黑哥都要有弟弟了!”
周期拍了拍他的背部,恼怒道:“那个不算!”他循循善诱,“望望不是怕我一碗水端不平么,没有弟弟妹妹就不会有这个烦恼了,你一个人独享这碗水,难道不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写的时候没感觉,没想到大家都想给我寄刀片,你们太坏了〒_〒
换名字和封面啦,感觉这个更适合2333
054
望望委屈地拉下脸,声音里带着沮丧:“可是更想要可爱的小朋友……”
周期语重心长道:“你听爸爸说,小朋友不可爱的,天天哭到半夜,特别吵。”望望平时特讨厌班上小朋友吵吵闹闹的,周期专门把这点儿拿出来说。
望望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周期疑惑道:“望望怎么突然又提起弟弟的事情?”上次不都打消了这个念头么,难不成还真因为要养小猫才想起来的?
望望:“小飞说他马上要有妹妹了。”
“好吧,望望你可以去看看人家小妹妹。”周期无奈,“小飞妈什么时候生的?”
“还没生,不过也快生了。”
苏远湛开着车,偶尔插话:“没生就知道妹妹?”
望望一本正经道:“小飞的直觉。”
周期噗嗤笑出来,玩味地说:“爸爸的直觉是望望没有弟弟了。”
望望扭过身子不理他:“讨厌的爸爸。”
琴行一条街很快到了,苏远湛把车停在路边划好的白线区。这条街上全是卖乐器的,不时传来杂七杂八的乐声,混杂在一起,听不出来是什么。
周期心塞地想,以后家里每天就有那么几个小时充斥着望望产出的噪音了,但愿街坊邻居不投诉他们。
他转念又想,望望从小就很安静,别人不同他讲话,他就能在角落里静静呆一天。也许架子鼓这种吵闹的乐器还能改变改变他的性子,小孩子活泼点儿比较好。
苏远湛推门进了一家乐器行,最显眼处摆着一架钢琴,店里有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正在擦东西。一发觉有人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抹布,殷勤地道:“您想要看看什么乐器,看上去我手边这台钢琴很适合您。”
周期从苏远湛后面冒出个头来说:“架子鼓,小孩儿学着玩的那种。”
姑娘愣了愣:“不好意思,我以为这位先生想买乐器的。”她笑了笑,“这位先生气质真好,害我以为他要买钢琴。”
苏远湛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非常符合小姑娘说的气质很好。
周期“嘶”了一声,拆台道:“他不会钢琴。”
“那小提琴呢?”
“他也不会。”
望望拽拽苏远湛的手说:“叔叔会那个街头艺人经常弹的那个。”他一时忘记了名字,只是用自己印象里的东西表达出来。
周期哈哈地笑起来,笑完才和望望解释:“那是吉他,老少咸宜的乐器,很多人都会来一首简单的小星星。”
店员很热情道:“我们家也有木吉他,要不要来试试音色?”
苏远湛摇摇头:“我们今天专门出来给孩子买架子鼓的,吉他不看了。”
周期兴致勃勃,拉着望望和苏远湛道:“我们都看看,乐器行好多我没见过的乐器。”
因为吉他是最常见、购买力最大的乐器,店里就把它放在了手边,长头发的姑娘把吉他取下来,说:“试试音色么?”
周期颠颠地接过来,坐在旁边的木头椅子上,把吉他压在大腿上,装模作样地用手指勾了勾弦,钝钝的沙哑声。
他玩了一会儿不得其法,泄气道:“根本不好听嘛,也不清脆。”
苏远湛绕到周期背后,环抱住他的肩膀,修长的手指搁在弦上一拨弄,清脆圆润的一个音就出来了。
“这根弦才是高音,你刚刚拨的低音弦,自然不会有清脆的音色。”
周期把吉他扔苏远湛怀里道:“小远子,来一首听听。”
苏远湛在旁边坐下,垂着头,额发散下来,抱着吉他先试了试手感,才抬头笑着说:“已经调好了,看来经常有人用。”
姑娘点头说:“这个就是留着客人试的,我们家主营吉他。”
苏远湛不再废话,动动手指弹了弹,一首曲子流泻出来,民谣的淡淡风格。苏远湛的手指在弦上滑动,白皙的手搭着深色系的木吉他,禁欲又休闲。
他弹了一段,停下来说:“不难听吧,我已经忘记谱子了,很多年没好好弹过了。”
周期刚只顾着看人家手了,说不出来什么,只好点头。这双手骨节分明,匀称修长,谁能想到这手下都覆有薄茧子。
倒是望望是个捧场王,连连说:“好听好听!”
另外一道男声插进来道:“这还能叫很多年没弹过么,业余里的专业了。”
声音的主人扮相非常的文艺青年,一头及肩长发披在脑后,下半部分还带着小卷,周期实在是欣赏不来这种艺术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