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件事他向周司钦禀告过此事,但是周司钦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最后丞相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认了罪,说是自已鬼迷心窍利用丞相的资源贩卖军器,然后丞相一句告发,那人还没有等到他审,便在大牢里自杀了。丞相凭借这件事在朝廷里树立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形象。
“这批货物现在到哪了?”
“莲花镇。”
“莲花镇?”
顾淮就是来自莲花镇,距离去莲花镇办事已经四年了。上一次还是为了去替周司钦办理案件,一晃四年过去了,还是莲花镇,不过这次不一样,这次他身边有顾淮了。
皇宫里。
少年皇帝端坐在明堂上批奏折,奏折千篇一律,全是立丞相之女董穗穗为后。他放下奏折,揉了揉眼睛。李公公见状为他倒了杯茶,递上去:“陛下,歇一歇吧。”
周司钦抿了口茶,看了眼殿外,而后放下茶杯问道:“今日摄政王没来上早朝,他可有向你禀明缘由?”
“回陛下,摄政王派人来告诉奴才,说是摄政王昨夜染了风寒告假三天。”
染了风寒?朕的印象中,他的身体一向是健朗的……莫不是,那药起了作用?
顾淮绕过众人回到房间,刚坐下喝口水,随即揉了揉酸疼的后腰,便转眼瞥见了坐在床上的祝湛。
“湛哥?”
“阿淮,你昨晚去哪了?为何整夜都没有回来?”
顾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假装正经不让别人看出嫌疑:“昨夜王爷临时派我出去办了个任务。”
祝湛起身走到顾淮身后,看着顾淮笑了笑:“阿淮,王爷他的癖好你我也是知道的……”
“哎呀,湛哥,你想到哪去了?”顾淮打断祝湛的话,随即低下头喝了口水。
听见顾淮这样说,祝湛放心的笑了笑。他低头,却撞见顾淮后颈处的痕迹。这时他才发现,顾淮的里衣是白色的,且看得出是上好的布料。他眼底的笑意慢慢淡下去,伸出手想要去一探究竟。
“走,出去训练。”为了不让祝湛开看出自已身体的不适,他突然起身转过头说道。
祝湛及时收回手,但还是被顾淮察觉“湛哥?你怎么?”
“啊…”祝湛假装摸了下顾淮的头,而后揽过他的肩膀,假装轻松道:“走吧。”
顾淮被撞一下,腰间的疼痛袭来,他皱了皱眉“嘶”了一声。祝湛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关心问道:“怎么了?”
顾淮抬头换上一副轻松的笑脸:“没事,走吧。”
这几日,谢云祁忙着自已的事,便没有去找顾淮。顾淮也像往常一样,练剑,出任务,然后发呆想谢云祁。
这日,正逢夏日,,大多数暗卫受不了热将上衣脱去,只有顾淮还穿着黑色的紧身衣。风信也不堪此热,便将衣服脱下边看着顾淮:“顾淮,你不热吗?”
“不热。”实则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依次滑落在下巴处。
风信抹了把汗:“还说不热,你看看你,头发都打湿了。”说着将自已的衣服扔到一边,想着上去扒顾淮的衣服。“来,我帮你。”
顾淮死死拽住衣服:“不了,我真的不热。”
“怎么?你还害羞?大家都是男子,你有的我也有,你害羞什么。”猛地一扒,将顾淮的领口扯大了些。
“我真的不热。”顾淮猛地一收,风信一个不注意,竟栽在了顾淮的怀里。
苗管家来叫顾淮的时候,刚好撞上这一幕,心里暗幸道还好王爷没来,不然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怎么惩罚顾淮,他看着抱在一团的二人,轻咳了一声。两人闻声转头,顾淮一把推开风信,站直身体。x
“顾淮,王爷让你去书房一趟,说是有个任务给你。”
顾淮应下,眼底泛起喜悦之情。
风信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挠挠头,他怎么感觉刚刚顾淮笑了呢!
顾淮被苗管家带到书房,他谢过苗管家,刚想抬腿进去,便被苗管家伸手拦住,他带着疑惑看向苗管家。
“衣服。”苗管家轻轻吐出二字。
顾淮低头看向自已的衣服,胸口刚刚被风信给扯开了,他刚刚都没有注意。听了苗管家的话后,连忙把自已衣襟整理好,点头示意谢谢,而后走了进去。
谢云祁负手而立,一身的书卷气里,隐约流露出抹不易察觉的傲然之色。他那略显苍白的容颜上,仿佛有月华般的清辉在流转,温和如玉,清新脱俗。听见门响,他回头,用微笑的眼神扫视了顾淮全身上下。
他一身玄色衣袍,立在殿内,面色依然冷傲但不可看出有几分欢喜。
谢云祁缓缓向他走去:“你有多久没有回过莲花镇了?”
顾淮微愣。他还记得自已是莲花镇的人。而后回答道:“回主上,自从属下来到王府,就再也没回去过。”
“一次也没?就连祭奠你的父母亲也不曾回去过?”
顾淮脸上露出一丝伤心的情绪,而后又变成自嘲:“六年前,属下拦下王爷的马车求王爷给属下一个公道,再次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那县令扔到山上喂狼了,属下去找过,没有找到,只有漫山遍野的白骨和带血的衣角。”
谢云祁抬手抚上顾淮的眼角,眼里露出心疼。
“主上,事情已过去六年了,属下早就释怀了。”顾淮强颜欢笑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看着顾淮强扯出的微笑,他更加心疼了。他的手指划到他的嘴角处,将强扯出来的嘴角压了下去:“不想笑便不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