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也发现了,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像跟您很像哈。”
夏已深的手一寸寸抚摸了画面上的线条,心尖都在发颤,“你说,他画了很多?铺了一地?”
服务生回道:“对的,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惊到了,后来问了一下,经过他的同意之后,我们才装裱了一副挂起来的,很好看对吧?”
夏已深指尖微微发抖,他心疼孟星河一个人的时候,悄悄地一遍遍地描摹他的轮廓,心疼孟星河把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全部汇集到了线条中,而他全都不知道。
他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突然,夏已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生疼。
他想起来,他那个时候正在思考怎么假装被下药,让孟星河的身心全部都属于他。
此刻,夏已深轻抚胸口,第一次体会到了“后悔”的感觉。
“这个我可以买走吗?”
夏已深哑着声音问道。
服务生既然发现画上的人就是眼前人了,便也没理由直接拒绝,只好坦言说要跟老板说一声,过了几分钟后便回来把那画包了起来,说:“相信这幅画能到您手里,那位先生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拿上了画,夏已深再一次拨了赵安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叹了一口气,上车返回了临城。
如果不在西河,那还有什么地方孟星河可以去呢?他得好好想一想。
夏已深刚刚登岛,还没到别墅的时候就跟夏海江派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夏总,夏先生想要见你。”
夏家的管家刘叔微微弯着腰说道。
他在夏家工作了几十年,现在年龄大了,头上的白发比黑发还要多上一些,一般小事绝对麻烦不到他。可现在是刘叔过来传话,那说明事情已经不算是个小事了。
夏已深向来对老宅的人没什么好脸,不过刘叔是个例外,只因为当年刘叔对孟星河还算不错。
他微微颔首,轻笑道:“早就料到了,刘叔,我们走吧。”
自从发生了孟星河跳海的事儿后,夏海江的气性越来越大了。
当年他和孟星河明明已经说好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俩人又混到了一起。
哼,小孩就是小孩,半点契约精神都没有,跟他们当年一起走天下的兄弟半点不同。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乱了套了。
夏海江一边想着一边抬头望了望外边,“不是说已经见到人带过来了吗?怎么还没来?”
苏青也不禁朝外望了望,“咱们住得远,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你着什么急。”
夏海江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为什么着急?我再不着急,你儿子就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