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压力都很大,小孩子也是,表面上可能没有什么,其实现在的青少年心理都很压抑,社会上的工作问题,平常人际上的交往,复杂的关系,也会让人崩溃,再加上周围人的议论声,一些心里受不住刺激的人,怎么不会寻死觅活?
林子厌到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了,大概就是贫血有点低血糖,没吃饭晕倒了,休息几天就好了,林建国知道了,这个消息匆匆往医院赶,何意拉住他,质问他心理医生的事,林建国心里警铃大作,自己的妻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他们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黄色药丸,不是医院里的药,就调了监控,监控室能听到声音,碰巧就看到了那天你和那位所谓的心理医生的交流”。
何意这一刻是崩溃的,他恨自己的丈夫,也恨自己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孩子,林子厌的奶奶明天也就回来了,不能让人老人家知道这件事,老人家心里不好,肯定是接受不了事实,林依已经大学了,也快要出来工作了。
莫名其妙的心理医生被赶走了,药丸的成分检测出来,是类似于安眠药,控制情绪的药丸,好在林子厌没有吃,不然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林子厌的问题让他们头疼,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意意,等子厌醒来我们就出国吧,换个地方吧”。
“那你让他刚考什么大学怎么办?”
“等开学再让他回来吧,现在不也没有别的办法吗?”
最终他们向命运低头,一切只能顺其自然,难不成能让失去的人再回到身边吗?
27水土不服
林子厌的状况何意是清楚的,况且自己还是医生,自己的儿子昏倒,大概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加上没吃东西,低血糖,澡堂的空气流通又比较差,所以才会晕倒,除开这些问题自己儿子分手,导致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己的儿子心里有问题。
虽然这只是何意的猜测,一切还是要的林子厌醒来去正规的医院做检查才会知道结果,而让何意有这些想法的是林建国,林子厌晕倒那天,何意出医院门口被一个人拉住,正好是那位幌子心理医生,何意正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想扇过去,却被那人抓住。
“等一下,这位女士,我是你丈夫给你儿子找的心理医生。”
话还没说完何意打断他,“什么狗屁心理医生,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清楚。”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认真说道“你先听我说完,这两天我关注到你的儿子,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来兴趣,我怀疑你的儿子有抑郁倾向,虽然我不是什么正规医生,但我也是从专业学校毕业出来的。”
“你怎么就证明我儿子有心理问题?”何意听到那人说的有几分道理,抬起头认真从头到尾审视了他。
“首先你的丈夫跟我说你的儿子同性恋。”
“其次,他还有自杀倾向。”
“这不就是同性恋的危害吗,只要你们给我钱我保证治好他”。
何意大概也听懂了,面前这个自称是心理医生的人,为了钱谎骗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却傻乎乎的相信了,好在自己的儿子没有把那些来路不明的药吃下去。
“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再这样子我们就要报警处理了。”何意也算是医院的老熟识了,这种人就跟做孕检问性别一样,老掉牙的套路骗钱,这几年在医院也不少见多怪了。
把人赶走后何意回到医院,林建国珍坐在凳子上,看到自己的妻子回来站起身僵硬地扭过头扯出一个假笑。
“你做了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能怎么办?我不也是为了他好吗?”
“那你就放心让那种骗子趁虚而入吗?”何意质问他。
“同性恋就同性恋吧,我只想我的厌厌平安过完这一生。”
“不行!我林家祖上三代都没有同性恋这个东西,他是个男人,就必须做顶天立地的事,什么同性恋,他不准,也不可以。”林建国坚决反对同性恋这件事情。
“那子厌就要一直逃避吗?”
这回换他说不上话来了,自己在网上随便找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心理医生,给自己的儿子吃来路不明的药,我自己的妻子恰好又是医生,儿子又晕倒了,他还能怎么办?这几天接连不断的厄运发生,已经够烧破脑子了。
“我们带他出国吧,远离了事情的祸端,一切都会结束的。”
“你觉得子厌他会同意吗,我们…不用问他的意见吗?”
林建国走上前搂住何意的肩膀“他会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
林子厌的童年是痛苦的,他们父母的陪伴,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唯一有的一次也成为了他的心理阴影。
林子厌又做梦了,还是熟悉的场景,身边都是黑暗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光束,那有人,有蒋严真,有延昱,还有顾裴之,林子厌跑过去,却发现离那越来越远,林子厌过不去,只能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或许折磨人的从来不是离别,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忆。
醒来后林子厌被何意稀里糊涂喂了一碗粥。是他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林子厌不喜欢里面的皮蛋,感觉味道很恶心。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林子厌迷迷糊糊,他好像还没有睡醒,头昏昏沉沉的,上了出租车,去了机场上飞机,好困,睡着了,好像梦中有个人亲切的唤着自己的名字,但就是看不见人,再次有意识是已经下了飞机。
这是哪儿,好像离汾水很远,离梦里的光束也很远,或许该来的东西总会到来,自己是逃不掉的,他们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忘掉顾裴之,自己也没有办法拒绝,从小生活在他们的控制里,林子厌除了上学时自由,其余时间就必须严格按照林建国给他制定的学习表进行,可是高三的课时自己真的听不懂,好在他遇到了顾裴之,可是现在他走了,自己阴暗世界里的唯一一束光走了,他好像没有勇气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