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沛星说出了刚刚自己思索的问题并且还提出了新的疑惑:“你咬了我之后,是什么感觉?”
贺聿泽一听他还会想“被其他alpha咬一口是什么感觉”这种问题,心里又闷又酸,却也似乎没有立场吐露自己的心声。
但不说出来不代表他的情绪就不外泄了,许沛星一眼就看出他的神色暗淡了几分,但却没能摸清楚他心情转变的原因。
贺聿泽把菜放进许沛星的碗中,看着他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只标记过一个oga。”
许沛星怔愣了一瞬,福至心灵,他看向贺聿泽那双隐藏着委屈情绪的蓝色眼眸,不紧不慢地开始给对方顺毛:“你也是唯一标记这个oga的alpha——所以,咬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唯一」这个具有特殊地位的词语明显戳中了贺聿泽内心的软肋,紧接着许沛星这个问题又让他感到了羞耻。
英俊的alpha低下头,佯装吃饭。
声音含糊不清:
“很舒服……很甜。”
许沛星:“……”
信息素交流心得结束后,两人收拾起各自的行李,准备返程。两个大男生都不是墨迹的人,很快,各自就整理好了自己的物品,背包拉链一拉,就可以随时出发。
走到客厅,贺聿泽突然脚步一顿。
“等我一下。”
许沛星靠在门边:“什么东西忘带了?”
贺聿泽没回答他,径直走回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方形小盒子,有些手忙脚乱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那小玩意儿就像一团烧灼的炭,烫得他手心火辣辣的,耳根也红了一片。
许沛星古怪地打量了两眼他发红的耳朵,却也没多问。他们下了楼和花娘告别,花娘从柜台的抽屉里翻出一台拍立得,走过去往许沛星旁边一站,拽着他提议:“跟姐合照一张,以后我就把你们两个大帅哥的照片作为我的镇店之宝。”
向来对女性没法冷酷的许沛星,顺着她的意思拍了几张照片,令人意外的是贺聿泽也没有拒绝,配合着花娘拍照不说,最后他们一起合照完,还添加了花娘的联信号。
坐上去机场的大巴,许沛星故意打趣他:“喜欢花娘这种类型?”
贺聿泽绷着脸,破天荒地没有理会他的话。
一句话把天给聊死了,许沛星也一头雾水。今天的贺聿泽格外地敏感啊,许沛星摸不准刚刚那句玩笑话哪儿又戳着他的心窝子了。彼时,贺聿泽已经戴上蓝牙耳机闭上了眼睛,俨然一副“拒绝沟通”“我快破碎”的模样。
许沛星无法,琢磨着等会下车了再和贺聿泽友好沟通一下。顺便,让他自己静一静,说不定情绪就稳定了。(渣男思维,宝子们勿学)
于是,两个人的思想根本没在一个频道上。
一个想的是:只要他再找我说一句话,我就理他。
另一个想的是:我等会再跟他说话吧,他现在这样子应该不想理我。
就这样一个戴着耳机陷入忧郁之中,另一个扣上卫衣兜帽兀自补觉去了。两个少年告别极光之旅,大巴车摇摇晃晃,载着他们朝城市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