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冷哼,“师尊你觉得你有什么筹码和我谈判?”
柳林扇扇道:“我。”
季晨大笑,“你?”
“我可以同意你任何要求,只求你再让我看看丞雪剑,那是我母亲的遗物想要活的人总得有个念想吧。”
季晨还以为柳林要自己放他出去,放他自由,但没想到他只是想看丞雪剑一眼。
他当然可以强硬的吊着柳林的命,有一千种手段可以让他痛不欲生,可是他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句,“好。”
柳林听到他应好,嘴角带笑,但是又轻咳起来,季晨给他拍背,赶紧吩咐人送药和新的白粥进来。
季晨抬脚要走,柳林死死的把他的衣角攥紧在手中,“丞雪剑…咳咳…咳咳咳咳。”
“来人去把丞雪剑送来。”季晨对外吩咐到。
黑衣侍卫互相面面相窥,犹豫几秒又马上去拿剑了。
他们知道柳林虽然曾经很强,但是现在已经虚弱的话都快说不出了,不可能再拿剑伤害他们魔君大人了。
季晨盯着柳林那无神的眼眸,突然附身在柳林耳边,“师尊,你说什么条件都答应我,我要你和青楼女子一样伺候我。”
他的话一字一顿在他耳边响起,柳林隐忍的咬着下嘴唇,脸上带着不甘,眉头皱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只要给我丞雪剑,我答应你。”
柳林抓住季晨衣角的手更紧了,[终于能马上获得自由了吗…]
[已经是冬天了…]
[天宫的雪每年到这个都下的很大很厚,一个晚上都落不完。]
[冬天的夜晚太冷了,可就是这样他也想看看雪…]
不知天上谁横笛,吹落琼花满世间。
他的眼里似乎看到看外面漫天的飞雪。
【作者有话说】:新书驾到欢迎大小姐们,大老门来捧场,爱你们哟
:物是人非
箫君彻一字一顿,心里压制住火气,他的师尊总是可以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你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谢时桉脸上的神情恍惚,箫君彻当真是对他“仁慈”,让他求死不能,求死不得,随后吐出一句,“就当是我为那些欠你的人一起偿命。”
箫君彻听到他这句话理智已经摇摇欲坠,暴怒的物是人非一把丢掉手里的碎片,两只手掐住谢时桉的喉咙,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箫君彻因为愤怒而双目猩红,他恨谢时桉这个名门望族根本不懂他所经历的痛苦,“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懂全族人死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5岁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救”去做药人,每天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比虫鼠还不如,身上的皮肤溃烂像妖怪。”
“或者和死亡已经没有区别了。”
“我杀了他们又如何,这都是他们欠我的!要让这些见不得人的黑暗公诸于世,我箫君彻就是要让我的名字响彻在整个无极大陆,让所有藏在地下的老鼠听到我的名字都害怕都恐惧。”
“天下人称我魔君也好,暴君也罢,如果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我宁愿全部粉碎。”
谢时桉从来没听过箫君彻说过这些过往,听着箫君彻愤怒的话他沉默了,他不知道天玄司居然和那种事情有联系,但是现在想来一切都晚了。
箫君彻不在乎谢时桉这个人听到后会有什么表情,掐住他喉咙的手慢慢松开,纤细修长的手指捏住谢时桉的下巴,看着他雪白一片的脖子被自己掐的一片红紫。
箫君彻要把他这种伪君子的面孔撕下来,“谢时桉,你不是说你为天下大义而活吗?”
“你现在的命是我的,如果你不顾生命一心去死,那么每要垂死一次我就杀一个人陪葬,你死了我就杀全天下人给你陪葬。”
“师尊,你看看你要如何选择,是选择活还是所有人陪你死呢。”
谢时桉身体震惊的颤抖着,他没有想到箫君彻居然残暴不仁到这种地步,居然那无辜的人来威胁他。
箫君彻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知道谢时桉心里的怒火。
谢时桉明白自己现在的挣扎根本无济于事,心里如死灰,[之前那个人说的事情,真的只能到那一步了,不能再让箫君彻危害苍生了,这也许是唯一一个我最后可以做的了。]
谢时桉这次反倒没有往日的强硬反驳,身体一软整个人倒在箫君彻怀里。
箫君彻知道谢时桉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刚才太折腾他的精神状态,没吃东西的他光是说话都已经是有气无力。
箫君彻也没有不尽人意的将人生硬的推开,两个人就这样难得安静的相依偎了一会。
谢时桉:“君彻。”
这次箫君彻愣住了,谢时桉喊他什么,君彻??
难得从现在的谢时桉嘴里说出这样的亲昵的称呼,箫君彻惘然,听的是虎躯一震。
谢时桉慢慢坐起,用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箫君彻的脸庞,“我已经有多久没有看过你的面容了,一晃眼之前那个矮矮的小徒弟如今都这么大了。”
箫君彻心里五味杂陈,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箫君彻握住他抚摸自己脸的手腕,“谢时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打师徒感情牌有什么用。”
谢时桉听到他的话失落的垂下手去,“君彻,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我好想去看看。”
箫君彻眉头紧锁,“谢时桉!”
谢时桉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其他不合时宜的话,知道现在的箫君彻已经彻底没了耐心,他只能单刀直入,“箫君彻,我们谈个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