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桉沉默,他不擅长顶撞和狡辩,即使他的心中再委屈再难过,但是他知道就像流言蜚语一般,即使百口也莫辩。
谢老太越说神情越更加的凝固,说话吐字都一字一顿,谢时桉听着身体都有些害怕的颤抖。
谢老太:“我法你跪祠堂三天两夜,不许吃饭睡觉,你认不认。”
谢时桉:“认,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无忧堂哥没关系,都怪时桉蠢笨去了危险重重的深林险些害无忧堂哥受伤。”
谢老太眼里看谢时桉的眼神复杂,“呵,扶绥带他去祠堂跪着。”
扶绥:“是。”
谢时桉不吵不闹的样子她倒是对这个孩子有了一些不一样的看法,又想起了还未回来的谢太行,也是这样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性子。
谢老太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人还是不能被外表所装出的乖巧蒙骗,他终究私生子,野心小布小不小还不得而知,他出生就害的云端他娘上吊自缢,害的谢家名声扫地,现在又害的无忧陷入险境,怎么又会是善类…]
许无忧大口朵颐着大殿内摆的各种各样的糕点和水果,“好吃!!都是之前没有吃到的新口味糕点,祖奶奶太好了!!”
谢云端拿出帕子擦他骨折的嘴巴两边的糕点粉,“吃慢点,别噎到了,没有人跟你抢。”
许无忧已经吃的痛快,一边吃一边笑还一边夸好吃。
许无忧见谢老太来了又是糖衣炮弹,又是讲述着学院生活的好玩趣事,谢老太是被逗得笑得合不拢嘴。
谢老太拍着他的手,“长大了,懂事成熟了好多,几个月没见又长高了。”
许无忧:“我以后还能更高,嘿嘿嘿。”
谢老太:“嗯,肯定的,你像你父亲,身高七尺肯定是会有的。”
许无忧:“过两日就是吉劭灯会,我想和云端哥一起去灯会玩,但是云端哥就是工作忙总是工作第一,所以无忧想祖奶奶和云端哥说说,让他那天一定要陪我去。”
听着许无忧小孩一般的撒娇语气,谢老太眼神都更温柔了,“好,云端,你到时候就不要忙那些工作了,你做事不管是账本还是学业,都处理得非常好,忙碌了一整年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那几天都陪无忧好好玩玩。”
谢云端:“好,无忧啊,孩子和小时候一样的性子,长大了也没什么改变,你呀你呀,还知道找外援。”
许无忧:“我这是知道你辛苦这么久累了,求祖奶奶可以让你好好休息玩两天。”
谢云端摇摇头,“你这点小九九,直接就能被人看穿了。”
许无忧:“嘿嘿嘿,不管不管。”
:心事重重
许无忧一回来就是少爷的生活,现在只能算老天对他的一种补偿吧,毕竟之前箫君彻的生活的实在是太惨太惨了。
他们冥玄族从一开始就是长生药的守护者之一,从一千年传承到现在家族世代守护着长生药的卷轴。
从冥玄族一出生就注定了这个守护的身份,他冥玄族少主肩上的责任就更加的大,从四岁开始的他,就开始背长生卷轴中部分的三千三百多种草药。
窥视长生药的人不计其数,冥玄族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从小就要学习各种防御和武功,为的就是可以抵御这些窥视长生药卷轴的人。
本来安生了五百年的长生药突然又开始被不知名的势力追找,于是我们就被盯上了,父母和冥玄族的人只能分五批离开离开了自己的故乡。
而我四岁就跟着族人四处奔波躲避追杀,只是半年的时间,遭遇大大小小的追杀都都有数百此,从来没过过现在一样的安定生活。
我之前也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就是我们被选中守护长生药这种破卷轴,又危险又会引祸上身。
长生药是那些匍匐在地下的贪心之人所渴望的东西,他们就像臭蚁一般又多又难以铲除。
他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族人父母就因为这个长生卷轴被残忍的杀害死在眼前,那些追杀的黑衣人从父母紧握的手里抢下那份带血的长生卷轴。
而他只能躺在血泊中不住地任凭眼泪从脸颊上流淌,他一直痛恨自己当时的年纪太小了,后恨自己无能,痛恨那种无力的感觉。
更加的让人戏剧的是什么,有一些自身名门剑派的人杀了那些追杀我们的人,就在我们以为遇到希望的时候,又狠狠的给了我们一巴掌。
我们以为终于得救了,结果却是从这个深渊跳向另外一个深渊罢了。
我们被带到那个地方,那个被称为十八层地狱的修罗铜台。
当时被蒙了眼睛,不知道是从哪里进来的,知道周围很臭血腥味很重,弥漫着各种各样的药味。
当他们被关押在铁笼之中摘下眼罩之后,眼前是巨大的牢笼,黑暗的地下世界,看不到一丝光亮和希望。
他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被那些没有心的黑衣袍人制作出来的不全面的试验“长生药”灌入肚中。
刚开始喝下那些药的时候,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头痛得像要炸开一样,身体的骨头紧缩着心脏狂跳着,撑不住的时候直接跪在地上,手深深地扎入了自己的手心中,手掌的鲜血溢出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全身的疼痛已经占据了整个身体,额头和全身上下都流出各种各样的冷汗。
疼痛,痛苦,恐惧,绝望——
这些都占据了自己五岁的身心。
后来的生活他已经麻木了,即使想死那些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身边撑不住的族人有的被毒毒死,有的变成了行尸走肉几乎将牢笼的她们当作食物一般,那样的他们眼神空洞无法控制自己,神经已经完全被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