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唐突了,还望韩姑娘不要介意。
但我今日来还是觉得有些话应该在恰当的时候说出口,以免以后错过再追悔莫及。”
韩韵宁看着准备直接摊开心意的顾凛之,连忙打断
“顾二公子,请慎言
再你说话之前,我觉得有些话我应该先说清楚。
其实,有的时候人可能突然遇到的某个场景,会给了你特殊的感官,然后就会让你有了突然心跳加的反应。
有时你可能会觉得这大概就是心动吧!但其实未必。
就像那日,我被树枝刮住了。刚好你的出现解救了窘迫的我。因为那个场景,大概你就会觉得我弱小,需要保护。所以才有了什么莫名的错觉。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有些事说出口后就很难收回去了,还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顾凛之露出了一脸的诧异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那日我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你!”
卷耳的八卦之魂瞬间燃烧了起来。嗯?怎么?难道以前还有什么落魄公子被救的戏码?还没等她脑袋风暴太久,顾凛之就给出了解答。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你十二岁那年,被几个姑娘欺负,她们朝你丢泥巴弄脏了你的裙子。
然后你也不会吵架,只知道趴在栏杆上哭泣。
但你哭成那样还不忘回头朝那些人喊着‘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我所接受的学识能让我天高云阔游遍大好山河,而你们只会被困在后宅中,守着些鸡毛蒜皮度日’。
我那时还与你说过话!”
韩韵宁突然被人揭了老底,满脸涨红。
“你…你…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从那之后不是听了你的劝导,没有再继续在人前卖弄我的诗书了?
而且,从那之后你每次看到我都不理我,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一直以为你根本不记得我是谁!”
韩韵宁这话说的委屈。她七岁熟读各种诗书,十岁就能独自作诗,十二岁那年正是她在各种场合用诗词艳压各家闺秀的时候。
结果没想到天资骄傲的她竟然被一众闺秀孤立了,还故意弄脏她的衣裙,不让她去参加诗词茶会。
她当时正觉得很难过,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大家容不下她时,顾凛之就那么鸦雀无声的站在她身后。
“鹤立鸡群被孤立,不是因为鸡的原因,是因为鹤不懂得隐藏自己。
你既满腹经纶,便不该轻易的露出来。
在你还没长出足够硬的翅膀时,你最该做的就是不露锋芒。
待你厚积薄以后,方可一鸣惊人。”
说完话,当时的顾凛之就离开了。韩韵宁还以为顾凛之只是路过见到了这事儿,出于正义感随便说了几句,没想到他竟然也记了这么久。
“我怎么会不认得你?
那日你婢女去寻你时给你带的换洗衣服,还是我去通知她的。
而且后来我陪父亲回京述职,你的马车停靠在路旁,我还给你送了幽州的点心。”
韩韵宁一听顾凛之的解释,无语到只能用笑来表达了。
“你是说,三年前我马车里突然多了一个大食盒是你送的?
好好好!这案子终于破了。你知道我跟我母亲解释了多久,我并没和任何人有私相授受吗?
你送我东西,怎么不派人告诉我一声?”
卷耳此时此刻只恨面前没有一盘瓜子,这故事的走向越来越有趣了。直男对待喜欢的女孩,原来连送东西都不告知是谁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