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確定嗎?」沈思箏面露驚訝。
「嗯呢,你那天不是還給我講題來著嗎?我看到你的手腕那了,什麼都沒有,而且這家店店員還不錯,手串真丟在這兒的話,店員撿到了會放在失物招領台的,上次我有把雨傘就被放在了那裡,你看看,失物招領台要是沒有的話,大概率是丟在了別的地方。」
沈思箏聽他這番話,心裡已經有了一二。她那天確實戴了條手串,但沒丟,郭永成這麼肯定地說她沒戴,就是不想讓她去查監控。
沈思箏臉色冷了下來,直直盯著郭永成,低聲開口,「郭永成,你是很想參加比賽嗎?」
這句話忽然轉了話鋒,郭永成最先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察覺沈思箏話裡有話。
「什麼意思?哪個比賽?腦力全開?」他裝傻。
沈思箏表情十分失落,看了眼郭永成,鬱悶道:「你找我問問題,我以為我們是朋友呢,沒想到你卻這麼對我。」
郭永成:「啊?」
他還裝傻,沈思箏也跟著,「啊?」
郭永成移開眼,往窗外瞟了了兩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沈思箏見還在掩飾,便攤開了講,「我什麼意思你還聽不明白嗎?非要我把你的光榮事跡公之於眾?」
郭永成愣了片刻,逐漸意識到事情已經敗露,他面上表情風雲變幻過後,換做一副愛咋咋地的無賴樣,哼笑一聲,「行,我承認,是我乾的,你想怎麼樣?」
沈思箏認真地梳理,「當然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先醫藥費你得賠吧,其次故意傷害同學,肯定是要計入檔案里的,如果我報警。。。。。。」
「行了!」郭永成粗暴地將她打斷。
好多人在做壞事之前只想著滿足自己心裡扭曲的欲望,並沒有考慮事情敗露後悔承擔什麼後果,剛才沈思箏的幾句話,讓郭永成有些崩潰。
這後果是他無法承擔的。
郭永成眼裡的恐懼夾雜著憤怒,「你說你一個學醫的來數學系湊什麼熱鬧?我要靠這個出國交換,就因為你來攪和,才讓我錯失機會,你當玩呢?」
沈思箏面露驚訝,「玩?你以為我在玩?」
郭永成冷哼一聲,「你要是敢將這件事說出去,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沈思箏一向吃軟不吃硬,有人威脅她,她只覺得可笑,拉著長音「哦」了一聲,像是在細細琢磨以後到底有什麼好日子過,「行啊,那我先走了,以後你要怎麼樣,隨意。」
她起身要走,郭永成見她不買帳,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沈思箏到底沒他力氣大,一下被他拽了回去,跌坐在椅子上。
她也沒惱,眼裡還是出奇地冷靜,「放手。」
郭永成手勁兒一點沒松。
沈思箏耐著性子重複一遍,「放手。」
郭永成直勾勾盯著她,將聲音壓低,「我這個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沈思箏懶得再應付這個無賴,幸虧她今日有準備,帶了幫手過來,她有點耐心但不多,郭永成都抓著她不放了,溫故和尚寧洲那倆人怎麼還不過來?
沒眼力見兒!
她心裡罵了一聲。
一道低沉的聲音壓過來,「放手。」
郭永成手一顫,抬頭去看竟有兩個人。沈思箏這麼淡定,原來是因為有靠山。這兩人其中一個是尚寧洲,另一個他不認識,但看起來兇巴巴的,是他惹不起的人。
「你們是誰?」
他剛開口問,便被一個大手拽住了胳膊,對方力氣很大,郭永成在對方的壓迫下,清楚地意識到他們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他識地鬆開沈思箏的手,「罷了,我還有事,今天先不跟你計較!」
溫故並沒有放手,力道反而更大了些。
「道歉。」他表情兇狠地吐出兩個字。
郭永成吃痛,心裡慌亂起來,掙扎無果後,他低著頭求饒,「對不起,我跟你道歉,還請你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我做什麼都可以,醫藥費我也會補償給你。」
沈思箏算是看清了這個人,不僅心腸歹毒,還欺軟怕硬。她只覺得人心莫測,就好像這大千世界,有鍾靈毓秀的世外桃源,也有骯髒惡臭的垃圾堆。
她不滿地切了一聲,面色陰冷,顯然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郭永成。
郭永成看了她一眼,面露悔意,「我家裡窮,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如果我退了學,整個人生就完了。」
「你這應該叫自食惡果。」沈思箏雙手抱肘,說話的語氣很平常隨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某個瞬間,郭永成都以為她會原諒他了,沒想到她下一句又說,「你的人生是你自己毀掉的,跟我沒關係,也別求我什麼,我只是其中被牽連的受害者。」
郭永成心裡一涼,將目光轉向尚寧洲,「尚寧洲,你我是同學,我知道我們都在爭搶出國交換的名額,但我答應你,退出這個交換名額的競爭賽道,你能不能幫我求個情?」
尚寧洲低眉,「我求什麼情?這事兒只能受害人決定。」
郭永成道:「你們倆不是娃娃親嗎?你怎麼沒資格?」
「啊?」沈思箏一愣,一臉無辜地看向尚寧洲。
她聳聳肩,表示對這件事不知情。
尚寧洲輕咳了一聲,「你別扯別的。」
郭永成見找尚寧洲也沒用,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心一橫,「總歸這比賽我也沒參加成,要是你還覺得不解氣,我也喝瀉藥拉肚子,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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