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雾忍见一时间追不上我,其中最前头的一人朝其他四人点点头,快速的结出几个手印:“水遁水龙弹之术!”
随着身后发出的一声低喊,一道龙型的强烈水流呼啸着朝我袭来。
惊愕之下,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忍术,这种只有这个世界才有的特殊力量的我,忍不住动作中带了一份慌乱和无措。硬着头皮,快速以s型路线绕过几棵大树,借此作为防御的屏障。然后在脚底猛地爆发出一股ckl,利用瞬间的加速度,窜进附近最为茂密的那片林子。
“轰隆隆……哗啦……”足有两人怀抱粗细的大树,被强大的冲击力连着撞断了将近五棵。中途临时调转方向的我,也被剩下的余波冲成了落汤鸡。经这么一耽误,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不少。
我心有余地紧了紧手中的骨刀,没想到那所谓的忍术威力居然这么大!这还只是一个b级的水遁吧,君麻衣以前从村中仓库中得到的卷轴中有记载,可惜我根本就使不出来!不然我的情况那会这么的被动。
不过虽然被拉近了距离,但在我的观察中发现,对方刚才使用忍术的那名中忍已经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想来对一个中忍而言,b级水遁的ckl消耗还是相当的大。至少在短时间内,对付我的战斗力可以去掉一个。
只是同样的,距离的拉近由于对方的暗器攻击,很难再拉开。
空翻躲过几道苦无,我停落在一棵大树的分枝上,来不及喘口气,又被另外几枚手里剑逼着转移了阵地。这种消耗战对我而言,已经不能算是单单的辛苦。尚处于病瘫状态的肺部,已经开始部分“罢工”。每喘一口都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呼出的空气仿佛被火烧着一般。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连这段捷径都过不去!任由着汗水自额头滑下脸颊,我舔了舔因为体温上涨而干裂的嘴唇。眼中寒光一洌,顾不得过渡的使用会提前下一次的病发。把骨刀换到左手,右手莫名的虚握了一下,猛地向对方中明显实力较差的两个人甩去。
“血继玉骨千本!”五道白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夹带着凛冽的破空声向二人的要害袭去。
“啊啊啊……”一人惨叫,实力稍强的那一个,勉强躲过了要害。却也依然被玉白色的骨质千本在左肩穿了个血洞。
“呜嗯……”而另外一个,连悲鸣都没有机会发出。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已经变成尸体的中忍直挺挺的坠落在地。眉心的位置,是一个四溢着红白混合物的空洞。
“咳,咳咳……呼……呼……”不敢浪费时间回头去确认战果,仅仅用听力和感觉去判断是否击中了目标。我在攻击过后的第一时间,继续向目的地奔去。甚至不得不强压住那撕心裂肺的咳嗽,以免打乱呼吸节奏影响了速度。
对方果断地留下了重伤的队员处理同伴的尸体,剩下的三人以更快的速度向我追来。苦无,手里剑和爆炸符混在一起,不要钱般的朝我倾泄而来。显然我的攻击激起了对方的怒火,袭来的火力瞬间加强了一倍。
密集的攻击,使得我无法像之前那样从容的躲闪开来。手臂和腰间已经被划出了两道血痕,染红了一身的白衣。
眼见就快要离开密林,只要在他们脱离树木的遮挡前,随意找个方向隐藏好。超出追击范围这么远,又失去目标的他们就不得不先回去复命。毕竟我从外表上来看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而不是什么辉夜一族长老之类的重要人物。这样至少就暂时的解决了危机,我也可以得到足够的恢复时间朝雾忍村出发。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快想到,我非但没有朝更远的地方逃离,反而是向他们的大本营前进。
深吸了口气,我准备再一次使用之前的那招。虽然效果上肯定达不到刚才的水准,但这一次的目的是拖延时间。能拖多就是多久!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对方的一名中忍飞快的结起了手印,而另一名则掏出仅剩的一把苦无向我攻击。
……哥,哥哥……
“麻吕!?”耳边仿佛忽然响起了那熟悉的呼唤,我微微一愣,却忘记了自己身在战场。稍一迟疑之下,一把锐利的苦无伴随着凌厉的风声向我袭来。
“血继玉骨千本!”慢了一步,在我攻击发出的瞬间,对方的忍术也同时完成。
“水遁水流之术!”一股突如其来的水流自那名忍者的口中喷出,然而只喷出了不到一半,便被穿胸而过的骨刺生生打断。
即使忍术只完成了一半的效果,但因为之前的那一霎那迟疑,我没能躲过那把苦无,巨大的水流也紧随其后的直接命中。片刻间,震耳欲聋的水流生生夺去了我全身的知觉,连哪里受到了伤害都无法确认。
惨叫声淹没在了“哗哗”的水声当中,分辨不出彼此……
偏僻却还算平坦的官道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不紧不慢的赶着路。
其中那名高大的身影,是一名面部绑着绷带,满眼戾气凶狠的黑发男子。头上系着和雾忍相同的护额,身穿标准的忍者马甲,背后却背着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宽刃大刀。
而个子矮小的那人大约六七岁的年纪,有着一头半长齐肩的乌黑直发,穿着简易的深蓝色短袖和服。一双星辰般的黑亮眸子,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柔和的气息。配上那白净秀气的脸庞,和身旁的高大男子相比,更是凸现出了他身上纯真善良的气质,完全的两个极端。
路过某座山头的时候,自从山下的密林中,隐隐传来阵阵的喊杀声和轰鸣声。黑发男孩好奇得慢下了脚步,昂首向那个方向张望,显然相当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