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了呢……有趣的小家伙!
“以后不用躲得那么远,想要什么就大声的说出来。尽管对方或许会拒绝,但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却是连成功的机会都会被放走。”无意识的缓和了自己的眼神,我顺其自然的伸手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小脑袋,顺滑柔软的手感,让我莫名心情愉悦起来。早就想这么做了呢……虽然麻吕的发质也不错,但无论怎么看,他都不适合这种举动呢!有点儿遗憾……
下意识的眯了眯眼,那只微凉的手掌在发丝间轻轻揉搓,但来一种难言的安全感,和从未有过的信任。
仿佛泡在了暖暖的水池里,小家伙的脸颊一片通红。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样过,但是……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吗……他听不懂那句话深层的意思,却又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什么。
想要什么,就大声的说出来。——只要这样做就可以了吗……似乎在心中暗暗决定了什么,小家伙的眼底,闪烁着以往从未有过的灿烂光彩。他抬起头,望着眼前看似冰冷,却出乎意料温柔的雪色身影,鼓起勇气大声道:“请陪我一起玩!”我想要……不再孤独!
一直以来缭绕在那小小身影周遭的墨色氤氲,在瞬间驱散开来。在不知不觉间,似乎有什么改变了……不过,这正是我的目的,不是么?
清风扬起那雪白的发丝,似有似无的掩住了那冰冷的俊美脸庞。然而即便是没有看清,那一闪即逝的浅漠笑颜,却仍然让他看得出神……
“想玩什么?小鬼。”一个弹指将失神的小家伙敲醒,刚才的一切仿佛梦境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却独独漏下了我眼底那淡淡的笑意。
小家伙不好意思的将脸藏在了布偶的后面,可爱的红晕染上了耳根。
这……就是“幸福”吗……
似乎是完全没有和其他孩子玩耍的经验,小家伙闷头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到底要玩什么。
而我嘛……貌似上辈子从三岁开始起,我就已经开始接受正规的知识,礼仪,乐器,武术等多方面的授课。休息时间一般是去马场练习马术,或者在花园里看书,在不然是陪母亲散步下棋,又或者和父亲以及管家练习防身技巧。游乐场在八岁的时候,陪弟弟妹妹倒是去过好几次,但这里好像没有游乐场……
至于长大以后,我大半的精力都耗在了病患身上,正常消遣的话,每个月会去几次酒吧。偶尔根据那些老不死的要求,去参加几次宴会。私下里,时不时会去接几个“暗花”发泄一下压力,顺便进行一下实践上的外科实验。偶然如果遇上比较对眼的对象,会到酒店里开间房,滚一个晚上的床单。完事后各奔东西,印象不错的可以考虑下一次再聚……等等,好像有点儿偏题了!
反正上辈子的经验是没有什么参考价值了,这辈子吗……根据君麻衣的记忆,好像从懂事开始起,日常生活里除了学习药理,练习体术,还有给自己治病(……)之外,和君麻吕玩也只是在一旁看他演示体术而已。
……谁来告诉我,正常的小孩一般在这个年纪都是玩什么啊?
两个人愣愣的对瞪了好一会儿,半响,小家伙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对,对不起……呵呵,嘿……”似乎是笑出来之后,小家伙才惊觉自己面对的是谁,有些亡羊补牢的捂上嘴。一边闷笑,一边小心翼翼的抬眼偷瞄。他真的不是有意笑出来的!但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好想笑!
“哼!”冷着一张脸,我有些焦躁却无力发火的拢了拢额前垂下的发丝。我这两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次,居然那会为一个这么幼稚的问题伤透了脑筋!早知道在上辈子的时候,就应该抽空多看几部电视剧。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我这倒好,别说是“吃猪肉”了,就是“猪走路”也没见过!
以前怎么没发现,看孩子是这么累的事……无力的耸了耸眉峰,我无意间扫过了小家伙手中的小熊布偶,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反正这么干坐着实在也不是办法,怎么也要找点儿事情做吧!
“小鬼,把你那个娃娃给我。”从身上拿出平时用来缝伤口用的特制丝线,我朝他开口道。
“嗯?……好。”有些奇怪我要做什么,他听话的将那个布偶递给我。
从将那个布偶拿到手后,才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其实要说起赃,这个小熊道并不像它看起来的那么脏,那布料的颜色之所以看起来灰灰的,主要是因为太陈旧。加上本事的布料质量也差,污迹一旦染上就算洗过也会留下痕迹。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董”了……不过,还能修。
在小家伙惊愕的目光下,我熟练的将玩偶被撕裂的创口缝合,把露出的棉花塞回去。缺失的耳朵,用其他部位裁下的布料从新缝制一个补上。而那个被裁下来的部位,我则用一条手帕,剪成一个小小的肚兜掩盖过去。
没有耗费多少的时间,玩偶小熊就修补好了。虽然说不上是焕然一新,但和之前相比,却明显的完整了很多,至少看上去不会那么陈旧。
看样子,我的技术还没有退步……将小熊丢会小家伙的怀里,我在心中不由得给自己做出了一个评价。
别奇怪一个“大”男人会做这种事情,事实上,但凡是外科医生的手工和缝纫技术,都不会差到哪去。作为其中的佼佼者,在这方面,我甚至专门找过英国的皇家裁缝师学习过手艺。龙袍礼服或许对我而言有些难度,但只是布娃娃的话,那是轻而易举。毕竟我们平日里缝得可是人类的身体,手艺差的话,那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