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信我。」
他頹喪道:「淺淺,若是為了自己,哥不攔著,若是為了哥,便不必了。婉兒她已經議好了親事,成王世子,一個不學無術的乾元……」
他雙眼凝上了霜,苦澀道:「就因為他是乾元!」
「哥……」
宋濂嘆了口氣:「王大人三番五次刁難,為父就已看出來了,他是礙於為父的面子,才遲遲不肯直言相告,許兒,感情之事,需得看開一些。」
「阿爹,兒又何嘗不明白呢,兒只是不甘心罷了。兒與婉兒兩情相悅,就因兒非乾元就要硬生生拆散我們?」他橫眉冷豎。
宋清淺感受得到他的怒意,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淺淺,哥言盡於此,若是為了哥,大可不必了,我考取功名是為了婉兒,如今入不入仕,也不重要了……」
宋清淺點了點頭,看著他落寞離開的背影,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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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翌日,宋清淺還是隨宋濂入了宮。
「臣(臣女)叩見陛下,娘娘。」
「不必多禮。」景帝沒想到她會親自來,滿臉笑意。
「謝陛下,謝娘娘。」
她一抬頭,景帝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也是頭一回見宋清淺,相貌出眾,才華橫溢,很合她心意。
「淺淺親來回話,想必是有話要同朕說?」
「回陛下,家父已同臣女說了陛下的意思,只是淺淺還有些顧慮。」宋清淺蹙著眉故作為難。
「但說無妨。」皇后比景帝還急上幾分。
景帝滿眼寵溺的看了皇后一眼笑道:「是,但說無妨。」
宋清淺不緊不慢:「自古,夫為妻綱,太女妃難以約束太女,後宮女子多是曲意奉承,百般順從,淺淺卻是個性子直的,只怕違拗殿下,若是惹得殿下惱怒,臣女和宋家恐難得善終。」
「淺淺,你放心,棠兒只是貪玩,她秉性不壞的。」皇后護女心切。
宋清淺一笑:「娘娘所言甚是,只是伴君如伴虎,淺淺只想尋個護自身及家人周全的法子。否則淺淺何敢竭力約束殿下?」
「有朕在,就會護著你和宋家。」景帝信誓旦旦。
「陛下所言,淺淺自是信的,恕淺淺斗膽,若是日後陛下和娘娘都不在了呢?」宋清淺絲毫不畏,大膽之言。
「淺淺,慎言。」宋濂脊背一涼,驚得一身冷汗。
景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所言,也不無道理。想必你已有了主意吧?」
宋清淺跪下行了個禮:「請陛下答應淺淺幾個條件。」
景帝打量著她,若是宋清淺不提條件,她才覺得看錯人了,景帝勾唇淺笑:「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