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子?你回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降谷零迅速投来了一个警惕的凌厉眼神。
发现是我后,警惕情绪逐渐消散,被惊异占据。
我低头撕着包装袋,抿出一个微笑,好半天才憋出一个沉静成熟的“嗯”字。
顺便用余光偷偷摸摸地打量降谷零。
他脱了外套,露出劲瘦流畅的腰线以及结实的胸膛,四处都缠着绷带。
看到我在他茶几旁坐下,原本斜靠在病床上的降谷零迅速地直起身来,远远地遥望着和他隔了一整个病房的距离的我。
他好像有点……
委屈巴巴?
这个词刚出现在我脑海中,就立刻被我狠狠地打散了。
人高马大一拳打八个徒手撬锁砸门飙车的降谷零怎么会和委屈巴巴这个词产生联系!!
他甚至好像还会拆弹!!
……不过,他刚刚起身动作那么大,伤口会不会裂开啊。
要不要问问呢。
……我没忍住,又用余光偷偷摸摸地瞧了瞧降谷零。
谁知,我自以为非常不着痕迹的动作却被对方瞬间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非常温柔地朝我笑了笑:“梦子,我的伤没事。”
我:“……”
我死鸭子嘴硬:“我、我没问!!”
我心里有鬼地飞速移开了视线。
按照常理来说——
衣衫大开。
凌乱美。
专注深情的视线。
看起来好像就很结实上次摸起来也很结实的腹肌。
……
面对这种场景,平时的我怎么说也是会悄咪咪地偷看几眼的。
而降谷零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明明换药都结束了!不用再光着上半身了!他也没披上衣服!
……着凉了怎么办呢!
我恨铁不成钢地掐了掐外卖袋。
此时此刻,我没敢看降谷零,而是硬着头皮拆开一次性筷子,默默地在心里细数方才听到的一众爆炸性消息。
知道男朋友的真实身份后,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不久前,风见磕磕巴巴地主动提出要去售货机买瓶咖啡便溜之大吉后,我的男朋友安室透——准确来说,应该是降谷零,跟我讲了一堆听起来仿佛是什么谍战科幻悬疑片的故事。
僵坐在沙发上的我:“……”
当时的降谷零:“……梦子?梦子?你还在听吗?”
我呆若木鸡地起身,同手同脚地出门了:“……我、我出去一下。”
一个月不理我,我可以理解,工作嘛。
有多重神秘身份,我可以理解,工作嘛。
虽然是风见那个神通广大的上司但并没有告诉我实情而是默认了自己普通便衣警察的身份,我可以理解,工作嘛。
在某大型狠辣犯罪集团中卧底,我可以理解,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