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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睁着一双圆眼睛仔细看着席冲,声音弱下来:“行吗?”
要是游阳死犟,席冲还能火冒三丈地揍他几下。可游阳要是讨好卖乖,席冲就真一点办法没有了。
他闭了下眼,伸手把游阳从自己身上扯开。
游阳的后背撞在树上,但没有任何不满,因为知道已经平安,也知道席冲从黑无常变成纸老虎,手上的棍子不会再朝自己挥舞过来。
于是他假模假样地把手摆在脑袋边,眼中亮着狡黠机灵、又很乖巧的光。
“薯条王子向你保证,只干到八月底,开学我就不干了。”
席冲不想听什么鬼扯保证。
只是平时游阳看起来十分听话,左一口哥右一口哥,好像席冲就是他的小小天地,说什么都会听。但实际比牛还倔,撞到南墙也不回头,屁股被打开花了也要爬着去麦当劳继续当薯条王子。
最后只有席冲让步。
怕把自己气死,席冲眼不见为净,把游阳扔在树下,转身走上二楼。
游阳站在原地,忽然听到‘呸’的一声。
扭头看过去,项维冬正似笑非笑地靠在窗户里,手里捧着一把瓜子,不知已经看了多久的热闹。
见游阳发现自己,项维冬笑得更开心了:“挺会哄席冲的啊,我还以为你至少得被打得十天起不来床。”
游阳摸了下自己遭殃的屁股,缓步走到窗户下。
他表情认真,像要谈论很严肃的事:“冬哥,明天能吃猪尾巴吗?”
“为什么?”项维冬偏头又吐出瓜子皮。
“我屁股挨打了,要补补。”
“你当我傻呢,”项维冬说,“想吃自己买去。”
“我没钱呀。”
项维冬朝二楼扬了下头:“找你哥去,你哥最近没少挣,都傍上大富婆了。”
这下游阳的表情是真错愕了,目露诧异:“什么富婆?”
“就最近总来——哦,你最近白天不在,没见过。”项维冬打了个哈欠,作势要转身,“哎,困了,睡觉去了。”
“别呀,”游阳急得穿过窗户拽住项维冬的衣服,急哄哄问他,“你说的谁啊?”
欣赏够游阳的表情,项维冬才满意了,不急不慢说:“前段时间你翻译的那个洗衣机还记得吧?就那个富婆。”
“她跟我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