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甄秀秀醒来,任由她爹怎么打骂,就是不肯解释抢账本那事,也不知道花朝给她吃了什么迷药……
嗯?花朝?
姜栾忽然记起一件事来,昨日夙平郡王带着齐绍阳来有一家饭铺闹事,临行前似乎并没有带上花朝。
出事的时候,花朝在哪?
姜栾犹如神至心灵,顿住了脚步,“麟哥,我们回趟齐府!”
……
……
齐府这几日大门紧闭,无聊路人议论着,齐府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见天出事。
前一阵子齐府堂少爷被人打的不成人形,抬回府邸,这也没隔多久,郡王的小儿子也包着纱布进门。
齐绍阳被烫的厉害,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坐马车去医馆的路上,破裂的伤口就有些感染了。
齐绍阳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哪吃过这种苦?第二天拆下纱布换药时叫的比杀猪还要惨烈。
他纱布下的伤口已经尽数化脓,流着恶臭的黄水,帮他换药的丫鬟们眼神都带着嫌弃。
“可恶的姜栾!”
夙平郡王心疼儿子,更将怒气撒到了姜栾头上,“这个贱人,本郡王一定让他好瞧!”
齐绍阳刚换了药,疼的一抽一抽的,带着哭腔问夙平郡王,“父君,孩儿日后会毁容吗?”
“别怕别怕,”夙平郡王立即将儿子抱在怀里安慰,“父君不会让你的脸出事的。”
齐绍阳哭都不敢哭,生怕眼泪蜇疼了伤口,“父君您一定要医好孩儿啊,孩儿可不想变成齐绍康那种鬼样子……”
“你说谁是鬼样子?”
门外响起一个女人冷冷的声音。
夙平郡王闻言一抖,松开儿子,“谁在门外偷听!”
房门被人猛的推开,周氏一脸厌恶的站在门口,旁边儿还站着一脸慌乱的齐绍燕。
“父……父君,”齐绍燕哆嗦着嘴唇道,“是燕儿通传晚了……”
夙平郡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死丫头……”
“你先别忙着骂她,”周氏冷笑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康儿怎么就鬼样子了?”
夙平郡王见周氏提着一捆人参,料想这女人是想来跟自己和好的,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来,迎了上去,“弟妹,都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自个心里清楚!”
周氏将人参狠狠的摔到齐绍阳身上,把他砸的嗷嗷直叫,“我原想你们也没有本事将康儿害成这样,但郡王大人,管好你儿子那张破嘴,小心祸从嘴出,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砸完人参,转身便走了。
夙平郡王心疼的抱着“嗷嗷”喊疼的儿子,看着周氏的背影眼神充满怨毒。
不过是一个平民妇人,居然敢跟她蹬鼻子上脸的,等他收拾完姜栾,再慢慢收拾这母子俩,且等着看吧!
周氏原本在齐玉恒的安抚下,想开了些,知道此时不宜得罪夙平郡王,再加上儿子醒了,便渐渐冷静下来。
听说齐绍阳也伤了,她虽然心中颇为幸灾乐祸,想借送东西为名,好好欣赏一下这小子的惨状,不曾想听到这么一番话,简直气的七窍生烟。
她从南苑走出来,就看到儿子一脸孤寂的倚在廊下。
齐绍康虽然捡回一条命来,却伤了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