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弈和徐知星都小声感叹道:“好厉害啊。”
“对啊,而且很励志,他爸妈在他小时候就死了,他和哥哥相依为命,他哥靠修车养他,两人都特不容易。前两年他创办了公司,还给四中捐了一栋图书馆,四中的领导特别喜欢他,草根出身,寒门贵子,每年招生时都要把这人的经历拉出来遛一遛。”
薛婉弈也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妈还跟我说过呢。”
路西鸣看着墙上的照片,轻扯了下嘴角,观察着徐知星的表情试探地说:“我听说他是同性恋。”
魏博简错愕地收回手,“真的假的?”
“不知道,有人这么说。”
魏博简和路西鸣都齐齐地看向徐知星,默不作声地等着他的反应。
“其实我觉得也没啥吧,同性恋也不犯法。”徐知星眨眨眼,对这个事情本身没有太大的抵触,他对同性恋这件事情比较模糊,也没在现实中见过。
路西鸣暗自松了口气。
薛婉弈也赞同说:“不管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和幸福的权利。”
徐知星点点头。
路西鸣轻笑着说:“对的。”
秋天过得很快,金黄色的落叶在地面消失时,强烈的冷空气带着寒风呼啸而来。
徐知星每年最痛苦的日子到了。
第51章生病
当年厂里分房子时,一梯两户,徐知星家是3o1,路西鸣家是3o2。
如今3o2装修已经结束了,那里的隔音更好,不会打扰到邻居,所以徐知星早晚会在3o2练琴。琴房内开了空调倒不冷,旁边还放了台空气净化器。
只是徐知星手指搭在琴键上,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该睡觉了。”
路西鸣推开门提醒说。
“嗯。”
徐知星一下站起,视线之内整个房间都在晃,他下意识扶住身边的钢琴,出慌乱的音调。
路西鸣连忙扶住他坐下,手背探着他额头的温度,“量下体温,你坐会,我去拿体温计。”
“晚上在这睡,还是去对面?”
“这。”他不想走了。
尽管两处房子之间只隔了一条短短的走廊,可徐知星也不想感受冷空气的折磨,他趴在钢琴上,手指紧紧抓着穿着胸前的睡衣,熟悉的窒息感又从胸腔内蔓延至身上。
路西鸣再次进来时手中还拿了件毯子,披在徐知星身上,“先量下体温看。”
屋内空调开的高,路西鸣额间都热出一些细汗了,徐知星手脚还是冰冷的。
“还是有点低烧。”路西鸣拿着体温计看着上面的温度,眉宇微皱。
眼下快到过年了,自从入冬以来,徐知星断断续续地总是咳嗽烧,药也天天在吃,医院也没少去,但总是治标不治本。哮喘也没办法根治,只能一点一点地熬过去。
徐知星没什么精神,这个小话痨连话都变少了。
哮喘和练琴已经分走了他绝大多数体力,他只好省下说话的力气,拖着短短的能量条祈祷冬天快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