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麦尔的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消息属实?”
侦察兵颇为自豪地说:“他们虽然隐藏得很好,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
雷赫麦尔又问:“这事你有告诉别人吗?”
侦察兵信誓旦旦地保证:“团长大人,请您放心。我懂的,这要保密!”
“做的不错!”雷赫麦尔面露凶光,说话间匕首已然出鞘,侦察兵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
……
第二日,大军来到了萨布吐纳渡口。在渡口,巡逻兵抓到了两个贝都因人。根据他们的供述,铁列平的部队放弃了卡迭石,驻扎在了哈尔帕。图坦卡蒙大喜,决定立刻渡河。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出征前阿伊百般阻挠,他打算用一场完美的胜利来向阿伊证明自已。
赫纳布无法说服图坦卡蒙,只能答应渡河。“我亲率阿蒙团为先锋。拉团从旁策应。普塔团垫后,保护法老陛下。”
图坦卡蒙一听,不乐意了。“不,我要随阿蒙团一起,亲自攻占卡迭石。”他跟着赫纳布练习骑射也有一段时间了,满腔的豪情,热血上头,哪里肯躲在后面。
赫纳布皱了皱眉,劝道:“法老陛下,战场凶险,您还是……”???
图坦卡蒙直接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疑:“将军,出征前我已经去过卡纳克神庙了,大祭司说阿蒙拉会保佑我的,定能凯旋而归!”
阿蒙拉……赫纳布不言语了。这是场他不能拒绝的豪赌,虽然充满着极大的风险,但若是胜了,以后法老的心就是阿蒙拉的了。
站在一旁的雷赫麦尔,看了眼心事重重的赫纳布,又瞥了眼踌躇满志的法老,心中冷笑,默默地打起了自已的小算盘:铁列平一定是在卡迭石城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赫纳布这次怕是插翅也难飞了!待会只要前方一乱,他就鸣金收兵。这是一场必输的战役,他可不想兄弟们跟着陪葬。至于法老陛下,只能祈祷阿吞的仁慈了。
陪你流浪(番外十)
“大人,我们真的不管法老陛下了吗?”
虽然雷赫麦尔的内心很挣扎,但是他还是决定见死不救。这是除掉赫纳布,阿吞派重夺权力千载难逢的机会!
突然,战场的西面扬起了一阵黄沙,一支部队杀到。
是赫梯的援军吗?不!是塞特团!普拉美斯不是在西密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雷赫麦尔大惊失色,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
普拉美斯没有让所有的人失望,区区几百辆战车,就让战场的局势瞬间逆转。
“快看!是阿尔玛!”
雷赫麦尔顺着泰姆手指的方向看去,又一支部队杀到,加入了鏖战,是赫梯的精锐部队阿尔玛战车团。他们包抄了普拉美斯的援军,胜利的天平又倒向了赫梯。
泰姆长叹一声。“纵使普拉美斯再神勇,也不可能力挽狂澜。我们可以向将军大人复命了。”
雷赫麦尔陷入了彷徨。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浑身是血、横刀立马的身影。普拉美斯出现的那一刻,他便认输了。无论他多么希望这场战争帝国会输,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普拉美斯去死。
他一咬牙,吩咐泰姆:“整队,出发!”
泰姆一脸惊讶。“现在?可是纳克特敏将军说……”
雷赫麦尔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是纳克特敏的副官还是我的副官?出发!”
……
有了普塔团的加入,古埃及赢得了这场战争。
从战场上下来后,雷赫麦尔犯愁了,他该如何向纳克特敏交代呢?他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庆功宴,在军营中游荡,走着走着,来到了将军帐外。
那是谁?他在干什么?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扒着将军帐往里偷看。雷赫麦尔放轻了脚步,偷偷靠近,走近了些才看清,这人竟是拉团团长帕维罗。他很好奇,取出小刀,小心翼翼地在帐篷上拉了道口子。
帐篷里,昏黄的油灯闪闪烁烁,普拉美斯正在给赫纳布包扎伤口。
“我不怕死,但害怕你先于我死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路都想着要与你同生共死。”
“我也愿意与你同生共死。”
随后,两人纠缠到了一起。
营帐外的雷赫麦尔,只觉得面红耳赤,脑子里一片空白,赶紧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普拉美斯!爬满了情欲的脸,眼神迷离,脸色绯红,柔软水润的红唇……
帐篷里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时而还夹杂着几声从咽喉深处发出的低吟。雷赫麦尔觉得自已要疯了,恨不能马上逃离这里。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帕维罗摔倒在地上。雷赫麦尔刚要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闪身躲进了阴影里。
从帐篷里冲出一个人,是普拉美斯,他撵上了帕维罗……最后帕维罗死在了赫纳布的刀下。一切发生在瞬息间,雷赫麦尔的后背渗出一片凉意。若不是帕维罗先一步离开,自已怕已是一具死尸了。
营帐里传来了普拉美斯和赫纳布的争执。
“你就这么怕被人知道吗?你宁可杀人都不敢承认喜欢我吗?”
“普拉美斯,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刚才是我一时糊涂,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雷赫麦尔在心里不住地咒骂赫纳布。他看见普拉美斯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后面。
普拉美斯来到河边,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了地上。
这还是我认识的普拉美斯吗?
雷赫麦尔见他一副软弱可欺、为情所伤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忿忿离开,可没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