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江北怎么样了?”卢定远下了马车,抱着檀木盒子,就冲进了医馆。
“喝了些汤药,人还没醒,你去看看吧。”
杨景明是认识卢定远的,看着他手里抱着的盒子,和眼中的急切,随即了然的点点头。
“定远,不可无理。”曲秋染歉意的朝着杨景明微微俯身。
“无妨,犬子是个有心的。”
“多谢杨大夫体谅。”曲秋染微微一笑,随后跟着卢定远去了后面的房间。
“江北,江北,我来救你了。”卢定远半跪在床前,打开手里的盒子,将里面的白色瓷瓶拿出来。
“娘,这药丸需要水吗?”
卢定远将瓷瓶里的药丸倒了出来,小小的一颗,通体黑褐色,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不需要,直接放嘴里就成。”曲秋染看着床上的小人,叹了口气。
看来伤的不轻啊,这保生丸怕是只能保一时性命,若是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子,恐怕是救不回来的。
卢定远尚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家中有一药丸,关键时刻能救人性命。
那药丸,就是他手里这一颗。
卢定远轻轻的搬开柳江北的嘴,将药丸放进了他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略微有点苦涩,昏迷状态的柳江北,瞬时觉得,腹腔内的疼痛舒缓了一些。
卢定远见柳江北表情没那么痛苦,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些。
“娘,江北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定远,娘也不知道。”曲秋染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柳江北什么时候能醒来,或者说,能不能醒来。
“娘,今天我在这里守着江北,严夫子回书院去了,应该是去找蒋卫了……”
卢定远直直的盯着床上的人,心里自责不已。
这件事情,其实也怪他……
“定远,你在这里守着,娘先回去一趟。”曲秋染看了看凳子上的人,心疼不已,但还是没有让他离开,而是依了他。
卢定远没有回头看曲秋染,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曲秋染坐着马车回了卢府,下马车之后,就脚步匆匆的直奔书房。
“秋染,那孩子怎么样了?”6清池放下手里的书,笑着抬头看着她,柔声问。
“不怎么好,看那样子,伤都在身体里面,表面是没什么伤的。保生丸喂了,人也没醒……”
曲秋染摇摇头,朝着书桌走了过去,双手搭在6清池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
6清池听完眉头微皱,这保生丸都不起作用,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定远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在书院里怎么会伤成这样,况且严义并不是一般人。”
“说是蒋家那混不吝的,别的我倒还没来得及问。”
曲秋染语气一冷,手上动作也加重了几分。
6清池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唇角微扬。
“不必烦心,蒋家败亡,是迟早的事儿。”
“相公,咋们与蒋家的生意,你现在想得如何了?”
曲秋染停下手上动作,一把坐到了6清池的腿上,翘着朱唇,眼里带着不满问道。
6清池身体一僵,耳尖绯红,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腿上坐着的人。
曲秋染感受到他的变化,生气又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起来,再次开口。
“相公,你现在怎么想的?”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咋们这一撤,弄不好会亏损大半。”